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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氣燈、齒輪、機械等特徵來看,科技水平接近第一二次工業革命,按理來說應該和教會等信仰寄託很搭。不論是身處時代洪流中茫然無措,需要信仰安心作為錨點,還是統治階級利用神魔製造權威方?便?統治,大大小小的教派不說如雨後春筍冒出?來,起碼官方?也得?設定一個?或者兩個?“正神”。
結果萊茵帝國完全?不走尋常路,堅持科學不動搖,看待宗教就像邪/教,咬牙切齒的程度不亞於做丈夫的看到姦夫,可以說深惡痛絕。
在這?種情況下敢公然扯出?神秘學,嬴月是真的不得?不說媒體的膽子大。
嬴月本來還以為昨天的獻祭會像穿越前的404一樣,還想著?閉口不言,誰知道報紙公然把事情抖出?來了。
那不得?仔細看看。
嬴月的眼神亮了。
有人說, 夢是某種真實的寫照,夢境是開啟潛意識的開關,將平時未曾注意到的真實展現。
那現在, 他是在夢裡還是不在夢裡??
所見是真實還是虛假?
西澤爾·博爾吉亞,傳承日久的博爾吉亞家族當代繼承人, 家中長子, 能力卓絕, 相貌英俊, 即使是羅曼城最猖狂敢寫的報紙,提到他也是讚不絕口,他的人生看起來似乎並沒有缺憾。
如果有的話大概是某些非要雞蛋裡?挑骨頭的貴族的指指點?點?——這個人居然愛洗澡。
可這算得了什麼呢。
尤其和一母同胞的弟弟比起來?。
亞各·博爾吉亞在伯爵真假千金之間猶豫不決的故事可為羅曼城的社交界貢獻不少談資。
近二十年生活的點?點?滴滴湧上西澤爾的心?頭。
他能回憶起父親書房裡?裝幀精美的羊皮書中的某一頁印象深刻的文字,他幾乎能看到母親最愛的耳墜被燭火映照的搖晃著的微光,和弟弟一起在庭院中接受家庭教師授課的場景浮現在他的眼前……
按理說他不應該懷疑,可事實上是,比起記憶中的一切, 眼前明顯屬於另一個“人”的,或者說更像“神?”的經歷更讓他感同身受。
西澤爾對謊言有著不同一般的敏銳, 而此刻, 他從記憶裡?嗅到謊言的味道, 熟悉的恍若故人忽至,輕敲門扉。
什麼是神??
大約是因為此刻在夢境之中,西澤爾格外輕鬆,他沒有任何心?理障礙, 順暢無阻地?將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
萊茵帝國內沒有“神?”的存在。
當然,範圍只限於表面。
人心?永遠無法用器具來?衡量, 未知會帶來?恐懼,恐懼生鬼神?。
彼此一個對視, 眾人心?照不宣的默契,越是禁止,越是痴迷。
更何況限制只是對底層的限制,規矩從來?不是給站在帝國頂端的那些人立的,他們百無禁忌,只求自己高興。尤其當他們知道了解的更多的時候。
凡有動作必留有痕跡。
諸神?林立的時代已經過去,但殘留的餘暉還?依舊可以在祂們留下的痕跡中被觀者捕捉。人類是渺小的,但身居高位的人類又可以隨意操縱他人的命運,如同神?明。
權力虛假的外衣讓人心?態膨脹,又因為深知自身的弱小,頂尖的貴族和皇室對神?明的力量滿是覬覦。
他們恐懼神?明,又渴望成?為神?明。
在諸神?隕落的時代,他們期待擁有神?明的力量。
西澤爾深知這種期待,甚至他自己本身的命運也和這種期待聯絡在一起。
貴族和皇室想象過神?明的形態,他們所描摹的神?明宏大而崇高,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高居雲端坐看人世間滄桑變換如同看待一場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