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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跟對方還不是很熟，不好隨便答應去陌生男人家裡。

“小顏，坦白的說，我覺得你很排斥我。為什麼？我很像那種拐賣純良少女的壞人嗎？”林晚生習慣性地推了推眼鏡，看上去很認真。

像！不是一般的像！顏如玉心裡這麼想，嘴裡卻言不由衷地說到：“我不是那個意思，你想歪了。”

“既然如此，為什麼拒絕我？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想坐下來聊聊天。我朋友不多，你算一個。”

無奈地瞄了對方一眼，猶猶豫豫地回答，“那——好吧。不過我五點半下班之前必須回家。”為什麼總是妥協呢？為什麼總是沒辦法拒絕這個四眼？對方都說了是聊聊天，她要是一再拒絕就顯得太小人之心了。

“沒問題，五點整我準時送你回去。”男人甜膩一笑，心中暗想：如果聊天的話題得當，到時候她不見得願意走。

林晚生的居所就在市中心，不到十五分鐘時間兩人已將轎車停在車庫裡。跟在對方身後上了樓，一道被水泥堵死的單元房門引起了顏如玉的好奇：“咦？這所房子的大門怎麼用水泥砌死了？”

林晚生開了大門將對方讓進屋裡，笑著解釋到：“有一個大門就足夠了，這兩套房子是從中間打穿的。我喜歡住大房子，可惜D城至今還沒有像樣的別墅小區。”

“不是有個鳳凰什麼別墅正在出售嗎？”她略有耳聞，隨口搭話。

“我不喜歡跟那些達官顯貴搞在一起。這個大院裡的人不錯，相處蠻舒服的。”將唯一的一雙拖鞋讓給了女士，“一個人住，不好意思。”

掠過琉璃屏風造就的玄關，裝飾奢華的客廳盡收眼底。在那個用木板包了暖氣就算裝潢的年代，顏如玉的心不由為之一震。不得不在心底讚歎，林某人果然很闊！

傢俱不多，視野總體感覺很寬闊。舒適氣派的沙發，高大的綠色植物，牆上的油畫以及古董閣裡的射燈，所有的一切讓顏如玉看傻了。最吸引她眼球的是精緻小巧的佛龕上供奉著一尊拳頭大的佛像，顏如玉忽然像發現寶藏一樣詢問到：“晚生，你也信佛？”不由想起聶琛，那傢伙也算是糊弄人的信徒。

“也？你也是佛教徒嗎？”對方忽然間面露喜色。

“不是。可我朋友是。”她點到為止，“對了，這尊是什麼佛？”

“呵呵，我屬豬，因而供養阿彌陀佛。”她朋友？是那個AZDA嗎？林晚生心中感慨嗤笑，這年月真是什麼人都信佛！

顏如玉頭一次聽說供佛和屬相還有關係，自己真真是孤陋寡聞了。上下打量著黃澄澄的佛像，謹慎推測，“鍍金的？”

“純金的。”對方說著話從龕前拿下一枚供果遞到唏噓不已的小妮子手上，“走，過去坐，泡壺茶喝。”

顏如玉從一進門就注意到茶几上的整套工夫茶具。看對方悠然擺弄著瓶瓶罐罐忽然來了興致，“我一早就學過這個，跟影碟裡的茶藝師學的。晚生，我能試試嗎？”茶藝步驟早就爛熟於心，只是從來沒有機會實踐。北方人是習慣喝花茶的，父親每日必用超大號的搪瓷茶杯衝一大杯茉莉花茶。嶺南人的茶具相對之下要精緻得多。

看著對面的女子愜意擺弄著那些杯碟，林晚生心裡莫名感覺到一絲異樣。一時間喪失了意識，著了魔似的隨口說道，“小顏，我怎麼忽然覺得咱們倆認識一輩子了。”

面對男人直白的目光，顏如玉瞬間覺得臉頰燥熱。尷尬地順著眉，手足無措，不敢直視對方鏡片下深邃的眼眸，“喝茶。”她鎮定片刻，將一隻小茶杯敬送到對方手上。

林晚生接過茶杯，心裡早已忽略了飲茶的事情。經歷的女人不少，唯眼下這個女子讓他如沐春風。佳人難得，相處之下覺得舒服的就更少了。其實他的個性是很彆扭的，不是會討女人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