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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格,這個他永遠也放不下,也永遠不會丟下他的女子,他在生命最後一刻也會心心念唸的女子。
也許只有經歷了生離死別,才能知道彼此的感情有多深。
溫度繼續下降,已經接近子夜,這是一天之內溫度最低的時候,連格覺得自己被汗水溼透的衣服好像變成了一副冰做的鎧甲,凍得她牙齒打顫。
“冷麼。”羅少輝抬起手摸摸她的臉頰,他的手是冰冷的僵硬的。
“不冷。”連格握住他的手,“你的傷要不要緊?”
“還好。”羅少輝扯出一個笑容,羅少輝覺得自己的腿骨折了,可能扭到了腰,腿上和胳膊上被樹枝刮出的傷口應該已經被低溫強制止血了,只是不作處理的話,很快會形成非常嚴重的凍傷。
不過這樣的溫度,沒有受傷的面板都會被凍傷,輕便的飛行服無法抵禦這樣的寒冷。
“連格開啟藥箱,開啟手電,摔倒造成的手心的傷口在手電上留下了斑斑血跡,連格把羅少輝身上可以看得到的傷口都簡單處理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忍著渾身痠痛,抬起頭看著身旁的高大樹木,若有所思。
“你要幹什麼?” “我想把手電綁到樹上面去,這樣搜救直升機應該能發現我們。”
“太危險了,別去。”
“這麼等下去會死的,少輝,我不是開玩笑。”
“那也不行,不准你去。”
“少輝!!”連格把手電筒綁在身上,活動了一下,準備開始爬。
零下二十度的低溫裡,面板脆弱得被任何堅硬的東西輕輕觸碰就會留下傷口,連格的手凍得使不上力氣,可她不聽勸,羅少輝怎麼說她都當作沒聽見。
她要的不僅僅是找到他,她要得更多,她要跟他一起平安地回去。
“格格,你過來,你聽我說。”羅少輝換了溫柔的口吻,“你到這邊來坐,有降落傘掛在上面,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連格嘗試數次,終於放棄了自己的想法,走過來挨著羅少輝坐著。
“格格,從飛機開始報警到現在,我想了好多。”羅少輝伸手把連格攬到自己懷裡,樹林裡的風不大,可是依舊寒冷。
“我想就這麼結束了可真沒勁。好多想說的話想做的事都來不及,那個時候,死亡就在眼前,可是我不害怕,只是覺得遺憾,覺得捨不得。”羅少輝把連格摟得緊一點,聲音漸漸低下來。
連格累了,在寒冷之中羅少輝的懷抱裡不覺泛起睏意。
“我這裡有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正適合在這種時候講給你聽。”
“不會是鬼故事吧。”連格問,羅少輝平靜的狀態影響了她,心底的恐懼淡了。
“當然不是。”羅少輝一笑,“是我的事,也有你,我以前就計劃著,總有一天要講給你聽,細細的,一字不落地講給你聽,然後讓你決定,要不要繼續留在我身邊。”
羅少輝真是這麼想的,只是很多事情很多人不是他能控制的,還沒到開幕的時候,就有人透露了劇情。羅少輝措手不及。
“要。”連格回答。
“你先聽我講。”
“不管怎樣都要。”
羅少輝忍不住笑出聲來,他抬頭看看天,看不到月亮也沒法估計時間,這麼長這麼冷的夜,總得找點什麼來打發時間吧。
“格格你不要睡著。”羅少輝提醒她。
“嗯。”
羅少輝從第一次見到連格開始講起,還是那輛白牌子軍車,還是那個張揚的丫頭,和裴靜所講幾乎一樣,他之所以酒後吐真言,是因為這秘密壓得他太累了,壓得他直不起腰來,他揹負了這麼久,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