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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景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慘白的嘴唇吐出幾個字,“肚子痛……”
江痕知道鄭景博肯定犯急病了,必須儘快送醫院,他叫醒同宿舍的其他兩個人,說:“鄭景博生病了,我們必須儘快送他去醫院。”
另外兩個人一聽這話,都立馬起床了,雖然幾個人彼此都不熟悉,還存在著競爭的關係,可是這會兒聽到鄭景博生病,也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一個人趕緊開啟了應急手電筒,另外一個人和江痕一起將鄭景博從床上扶起來。
江痕背起鄭景博,將他送到了醫院。好在學校離醫院很近,要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鄭景博患的是自發性細菌性胸膜炎,說是因為胃腸道的原因引起的,這病要是不及時治療,恐怕會有大麻煩。
那一次,鄭景博記得很清楚,他雖然當時疼的意識都不清醒了,可是他仍記得江痕揹著他跑到醫院,當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的是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江痕的兩鬢邊往下流,那一刻,鄭景博的眼睛就紅了。那一段路雖然並不長,可是要揹著鄭景博這個一百多斤的大男孩兒並不是件輕鬆的事。
自此之後,鄭景博就把江痕當成自己生命裡的第一個朋友了,他覺得那一晚要不是江痕,自己就一命嗚呼了,所以他主動要了江痕的地址,經常寫信給江痕,江痕卻還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性子,他寫過去五封信江痕能回一封就不錯了。
鄭景博萬萬沒有想到,江痕竟然會主動來縣城找自己,他高興的拍著江痕的肩膀,一個勁的喋喋不休。
江痕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他記得沒錯的話,鄭景博並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怎麼這會兒話這麼多,難道他重活一世,認識的人的性格也變了?!
鄭景博非要拉著江痕在他家吃中飯,和江痕一起的吳唯自然也留在鄭景博家吃了午餐,鄭景博的媽媽叫羅芳,是個全職太太,別的不說,做飯的手藝相當不錯,而且為人非常的熱情,一個勁的給江痕和吳唯夾菜,當看到吳唯臉上的傷時,羅芳問是怎麼回事,吳唯不知道鄭景博的爸爸就是警察,自來熟的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下。
鄭景博當場就拍桌子了,這還無法無天了!他爸爸是治安隊的大隊長,在他爸的地盤上發生這事,這不是在打他爸的臉麼!
羅芳的臉色也不好看,不過她很快的掩飾了下去,開口:“你這最好去醫院看看,免得留下什麼後遺症。”
吳唯擺擺手:“不礙事,我一會兒回家擦點藥酒就好了,都是些皮外傷。”
羅芳問:“那些混混經常鬧事?”
吳唯點點頭,咬牙切齒道:“他們就和吸血鬼一樣,陰魂不散!”
“為什麼不報警?”羅芳問。
吳唯嗤笑道:“警察就是吃白飯的,管個屁!”
這話一出,羅芳和鄭景博的臉色更難看了,鄭景博正欲開口說什麼,被他媽媽一個眼神給制止住了,鄭景博有些不甘心,但看到一旁的江痕也就將到口的話嚥到肚子裡去了。
鄭景博不想在江痕面前丟臉。
江痕適時的開口:“那些混混這樣胡作非為不過是仗著沒人管他們,如果有人管,他們也就不敢了!”
這番話說的羅芳和鄭景博的臉色都和緩了些,羅芳不禁多看了兩眼江痕,之前她總是聽兒子說江痕多麼多麼的厲害,她一直不相信,十幾歲的孩子能厲害到哪裡去,無非比其他孩子會讀書罷了,可現在看來,這個江痕豈止會讀書,長相也是沒得挑的,她就沒見過長的這麼俊俏的男孩子,而且他的為人處世和談吐連她這個活了近四十年的人都自嘆不如,看來,這個江痕今天來目的不單純啊,他一定知道自己的老公是警察,所以他帶著另外一個男孩子來自己的家裡,在自己面前演了這麼一出,目的就是想讓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