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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

這是一件典型的病房，完全的病房樣，沒有任何裝飾，也沒有看病人送的東西，只有護士留下的東西，以及視窗射進來的陽光。

清晨的陽光很溫暖，柔和，讓人精神一震。

可惜，這個病房的人沒辦法消受這種溫暖，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知覺，只有睜開的眼睛證明了她還活著，可是她的眼睛是如此空洞無神，沒有光彩，似乎只是一對裝飾品。

她的眼睛確實可以稱得上裝飾品，並不是因為她的眼睛出了什麼問題，而是因為她沒有意識。沒有任何意識的她看到任何東西都不會有反應。她之所以睜著眼睛只是因為她醒了。醒了就睜開眼睛，睡了就閉上眼睛。除此之外，她再也不會有任何活動了。

她看得見，她聽得見，她有觸感，她有味覺，但是她不會有反應，似乎她的靈魂離了體，只剩一個空殼。

這就是蔡飛雁，蔡飛燕的雙胞胎妹妹，一個有如木偶一般的女孩子。

蔡飛雁的存在是蔡飛燕的一個大秘密。蔡飛雁是她最大的弱點，所以她才會這樣掩飾她的存在。只是在寒星樓驚人的情報能力下，她還是被朱穆知道，進而許歡也知道了。

很久前，蔡飛雁還不是這樣的。蔡飛燕也不是血燕幫的老大。蔡飛雁被一個黑道老大看上，被強行擄走，蔡家千方百計想要救回蔡飛雁，卻無能為力，反而弄得家破人亡，只有蔡飛燕一個活了下來。

為了奪回妹妹，為了一報家仇，蔡飛燕改頭換面，投身黑道，建立血燕幫，最終消滅那個黑道老大所在的勢力，嶄露頭角，可惜蔡飛雁早就被黑道老大玩膩，隨手丟在特殊文化區裡了。蔡飛燕最後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失去了意識，就像一具屍體一樣。

為了醫好蔡飛雁，蔡飛燕又用了另一個身份把她送到開泰醫院，期望有一天她能夠恢復。

“現實總是殘酷的。奇蹟不會隨便生。”

………【第一百三十八章　空洞的眼睛】………

“自古紅顏多薄命。”

蔡飛雁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空洞的眼睛直直睜著，對著天花版。雖然睜著眼睛，許歡卻全然沒有一種“看”的感覺。她只是本能地睜著眼睛，木然地讓眼前的光線進入她的視網膜，僅僅如此。

明明活著，卻比死了還可怕。

彷彿有一層東西，把她跟自己隔開了。就像她姐姐將自己跟世界隔開一樣。那種流淌在空氣中沉沉的壓抑感令人卻步。

許歡走進病房，認真地看著眼前這個膚色健康的女孩子。她是蔡飛燕的雙胞胎妹妹，卻長得不像蔡飛燕。也許蔡飛燕比較像爸爸，她比較像媽媽。迥然與蔡飛燕的鋒芒，蔡飛雁非常精緻，比洋娃娃還要精巧，像是一個極致的藝術品。當她的這種極致出現缺陷的時候，這種藝術感更是達到了巔峰。空洞的眼睛成為了她身上唯一的缺陷，卻造就了一種更高層次的美。

這是一個美得令人咂舌的美人兒。雖然有著一定的年紀，卻無損她的絕世風采。

這是一件脆弱的讓人想要永遠珍藏的藝術品。

或許她以前還無法達到這種美感，但時間的變化並不是沒有在她身上留下痕跡，反而是醞釀成了一種誘人的美妙氣質。藝術的氣質。

就算是許歡認識的最漂亮的兩個女孩子，徐曼和馬詩佳，在這個藝術品前也會黯然失色。

這是一種巔峰的美感。

許歡甚至有點不忍破壞這種美感。她是如此和諧，仿若天使。

可惜，他不得不破壞這種美感，因為那就是他來這裡的目的。

輕撫白裡透紅的臉蛋，許歡瞬間將自己的能力揮到極限。頓時，空洞的雙眼開始動盪起來，好像平靜的湖面丟進了一顆石頭。

隨著蔡飛雁雙眼的變化，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