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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的我齜牙咧嘴,眼冒金星的蹲下身子揉腳脖,卻意外的發現地上似乎有個金屬人,揀起來後,立馬慌不擇路的竄回西廂房。
魏國還有表弟目瞪口呆的看著我,半晌問道:“這是咋了?丁軍師,怎麼臉色這麼難看?到底碰著啥了?”
我恨恨的取出那破包,扔給他倆,捏著窩了腳脖子的硬東西,直想罵人。
魏國撕開那破包:“哈哈,真是把手槍呢!表弟你老實交代,這槍到底是那兒來的?真土的可愛,居然是二十發的盒子炮!”
表弟說道:“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呢,是我從河裡摸上來的,子彈還是後來從我爹那兒偷來的,可惜只有四五顆。”
魏國仔細看著駁殼槍,遺憾的舔舔嘴唇:“這槍太老了,槍機榫磨下去不少,子彈很容易飛,我看最多打十發子彈就得扔,再說浸過水,恐怕是不能用了,不過這款式,嘿,還挺威風的!”
魏國一直喜歡擺弄他爸的佩槍,是我們幾個玩槍玩的最好的,聽他這樣說,我們都有點洩氣。
這次跑來鄉下,其實就為了這把破槍。
第三章 回城
我叫丁朝陽,剛上高,是紅衛兵組織紅聯的宣傳部長。
魏國是我的死黨,家庭出身好,根紅苗正,可這子學習實在差勁,別說考試很少及格,有時候還會考零分!我都不知道他整天在教室裡學了個啥?我雖然不是尖子生,但考試及格壓根兒不是問題。
文化革命一開始,魏國立刻成了被資產階級教育路線迫害的典型。
他說的所謂老師迫害他,其實是他爸揍他,因為老師要求家長在考試卷上簽字,所以每次他都給揍的皮開肉綻,不過他皮厚,越揍越結實。
我們夥都愛叫他魏胖,是因為他長的膀腰圓,穿上綠軍裝,束上寬寬的武裝帶,很有幾分他爸當年打仗的味道,也成了紅聯的作戰部長,這個職位,倒是挺配他的打架天賦。
現在風傳到處都在武鬥,有些地方還死了人,不知道我們會不會也要參與武鬥,心裡一點底兒都沒櫻
我們紅聯的王司令聽信自己表弟,命令我們兩部長帶了十幾個鐵桿紅衛兵,踩著單車殺到鄉下,去取回表弟藏匿起來的手槍,以便於和敵人展開更加殘酷的搏鬥。
找到村裡管事兒的一問,地主、貧農、壞分子都有幾個,仔細找找湊五六個問題不,在我們的鼓動下,草草搞了個批鬥會做掩飾,結束後十幾個人分成幾撥,找地方睡下,準備明早再回去,我和魏國,順理成章住到他表弟家裡。
半夜跑去表弟藏槍的地方,卻鬧了這麼一出,擔驚受怕的累是累了點,但目的已經達到,我和魏胖還有表弟也就匆忙的收拾東西準備回去。
他倆輪流去摸那破槍,我卻想起手裡還攥著塊石頭,就是窩了我腳脖子那罪魁禍首,翻開手掌,我才發現,揀回來的竟然不是石頭,而是半個煙盒的一截金屬零件,沉甸甸的,仔細一瞧,是塊髒糊糊的黃銅,看那模樣是個人,雕刻的身子彎成弓樣,也不知道是本來雕刻成這樣,還是被我踩成個彎的,右手放在臉上,左手放在腰上,好像一個人側臥著睡熟的姿勢。
魏國伸頭看見我拿的東西,嘿嘿一笑:“是銅的吧?拿去能賣點錢了,哪兒揀來的?”
我蠻喜歡這個人像,於是支支吾吾道:“剛才那破包裡掉出來的,不象銅的,我看是鐵做的。”說完塞進了口袋,誰要也不給看。
這時候天也亮了,院子裡有人走動,可是我腳痛的厲害,根本踩不了腳踏車,商議到最後,我們幾個頭頭不能全留在鄉下,只好讓魏國帶著骨幹們先走,我和表弟留下,等腳脖子好一點,下午再騎車回去。
我一瘸一拐的在屋子邊閒逛,就聽見有人嘟噥:“城裡這些學生娃子,吃飽穿暖了沒事兒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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