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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定親,一方是北平王,一方是成國公,門當戶對。如今人生際遇不同,人家依然高高在上,我卻落難江湖,這親事不提也罷了。”李漩不再說話,瞥了眼北平王府大門上高高懸掛的那四個大字,轉身走了。餘雙仁只好罵罵咧咧的跟在後面。
兩人的身影消失不見,羅成才從門裡出現,呆呆的看著他們離去的方向,喃喃道:“好個美麗脫俗的姑娘。”說罷轉身往府中奔去。
羅藝正坐在內堂和夫人說著話,羅成推門進來,面色不善。羅藝夫人秦勝珠最是寵愛兒子,一看羅成鬱鬱不樂,忙問道:“孩子怎麼了?”
羅成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站到母親身後。他心中有氣,卻不敢對父親發火。秦勝珠也不糊塗,一想之下頓時明白過來:“孩子,是不是為了那個李姑娘。”
羅成道:“人家落難,千里迢迢來投奔我們,怎麼待人如此涼薄?”
羅藝不動聲色的喝了口茶道:“那女子的確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知子莫若父,羅藝一眼就看出了羅成的心思來。
羅成被說破心思,臉上一紅急道:“且不論人家長的什麼模樣,畢竟與咱家有媒妁之言,父王怎麼就如此打發人家呢?”
“你懂什麼?”羅藝怒道,“她現在是朝廷欽犯,我沒派人把她拿下解往京城就不錯了。”
“哼,那您這北平王就天下聞名了。人家該說看看北平王啊,成國公風光時就結親,落難時就落井下石,老羅家忠君愛國做的漂亮啊。”羅成手黑嘴也黑,一時氣憤,嘲諷之詞脫口而出。羅藝一聽暴跳如雷,一茶杯擲了過去,羅成沒有提防,躲閃不及被打中額頭,頓時鮮血直流。
“你個孽障,敢這麼跟你爹爹說話,我打死你!”羅藝不解氣,操起凳子還要打。秦勝珠喝道:“你幹什麼?真要把兒子打死不成?”
羅藝對夫人最為尊敬,一聽之下火氣消了一半,何況此事他做的的確不夠漂亮,悻悻道:“逆子若不教訓,只怕日後更難管教。”
羅成捂著傷口,淚水亂轉。天下之大他就怕羅藝一人,此刻被打也不敢還手,罵也不敢還口,只能默默難過。他心高氣傲,嬌生慣養,從來未曾受過這種氣,更何況從小到大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想起李漩被父親趕走,恐怕再也不能相見,委屈之下,淚花就在眼眶裡打轉。秦勝珠招呼王府醫生,給羅成又是止血又是上藥,忙了好一回才罷休。羅藝看羅成傷的不輕,眼有淚光,一副不服氣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後悔,等他傷口處理完了道:“我也知道李渾一家是被陷害,可如今皇上疑心太重,人人自危。何況北平風雨飄搖深為朝廷猜忌你也是知道的,若不小心行事,被武奎武亮抓到把柄上奏,只怕會惹來殺身之禍。這些兒女私情都是小事,你年紀也不小了,過幾日我就叫媒婆物色幾個大戶人家的美麗女人給你做妾。至於這個李漩,你萬萬不得和她拉扯上關係,知道嗎?”
羅藝後邊幾句說的斬釘截鐵,羅成只好點頭應承,羅藝看他還有不悅的神色,又道:“為了和李渾結親一事,我已經上表請罪了。晉王楊廣,宇文化及都忌憚於我,早已藉機彈劾,若不是為父見機的早,只怕禍事臨頭還不知道呢。我這麼做也是為了燕雲十六州著想,若是為了兒女情長放棄這如畫江山,你可願意?”
羅成左右權衡,終於無奈道:“不願意。”此話一出,想起李漩孤獨的背影,心中嘆息一聲。
“李姑娘!”本以為李漩已經進了北平王府再難相見,猛然在帥府門口看見李漩和餘雙仁,武安福大喜過望,打馬奔到兩人面前,翻身下馬,迎了過去。
李漩聽武安福叫自己,應了一聲,剛一應過,臉色劇變,連餘雙仁也緊張起來。
武安福看他們臉色不對,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忙問:“李姑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