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5 頁)
這麼彆扭,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受用。還有嗎?難得你誇我一回,索性多誇幾句吧。”
“沒有了。”沈安若翻了身準備睡覺,結果方向選擇錯誤,恰好翻進他的懷裡去,感覺到他綿綿細細地吻著自己的額頭、眼睛還有鼻子。
大概因為他甚少這樣舉止溫柔又古怪,於是她的神經也有點犯抽,貼著他的脖子,用耳語般的聲音說:“其實今天我突然發覺,如果你娶了別人,我真的會有點傷心。”
“才傷心一點點?”程少臣把唇貼在她的耳朵上更小聲地說,弄得她癢得要命,於是沈安若順便在他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好吧,不止一點點。我會十分十分的傷心,傷心欲絕,痛徹心肺,痛不欲生。這樣你滿意了吧。”
“基本還算滿意吧。”程少臣挪出一隻手撫著脖子,絲絲地抽著氣說,“沈安若,你的口才真的很差,連哄人的套話竟然都講得這麼蹩腳。”
“你去死!”她想踢他一腳,結果雙腳都被他的腿纏住了。她又打算掐他,結果手也被迅速地捉住。她扭來扭去掙脫不開,兩人笑鬧作一團。
第十四章漫長假日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
可現實中的故事,旁枝末節過多,總也比不得電影裡,簡單又純情。
——沈安若的Blog
年三十,夜色還未至,悶雷或者炸雷般的鞭炮聲已經此起彼伏了。
沈安若不怎麼喜歡過年,家中忙忙碌碌,而戶外彷彿硝煙瀰漫、流彈四飛的戰場。
“伊拉克人民大約就生活在這種環境裡,只不過換真槍真炮而已,多刺激。”鄰居家的轟天炮實在太響,饒是結實無比的中空玻璃也被震得嗡嗡作響。溫靜雅抓了一堆靠墊捂在肚子上,“真可惜,今年不能出去放煙花,看來只好等天再黑後跟你去玩仙女棒。”
“前幾年禁放煙花爆竹,同學們都很傷心,只有我自己偷著樂,總算能過個清靜的假期。多可惜,才幾年而已,禁令又解除。”沈安若毫不掩飾對過年的討厭。
“多巧合,少臣也討厭過年,不過不是因為鞭炮的噪聲,而是討厭過年時家裡人太多。”溫靜雅打個哈欠,懶洋洋地說,“你從小就不喜歡過年啊?真奇怪。哪有小孩子不喜歡過年的,因為有新衣服穿,還有壓歲錢可拿嘛。”
“其實是因為有一年,鄰居家的小男孩從陽臺上扔點著的鞭炮,正落在我腳下,把我嚇出心悸症。”
“哎呀,你這麼一講我可要慚愧了,那一年我跟少臣他們……”
程少臣正坐在起居室另一隅,聽見自己的名字又被提起,於是扭過頭來往她們的方向看。“你們在說我壞話嗎?”
“我在跟安若講那一年我們一起從陽臺上扔鞭炮嚇唬路人的事。”
“少來了溫靜雅,誰跟你一起啊。玩得開心的是你,背黑鍋的是我,虧你還好意思提。”
“程少臣,有這麼連名帶姓稱呼大嫂的小叔子嘛,你也太沒大沒小了。”
程少臣謹遵好男不跟女斗的信條,早早地認輸,回頭繼續與程少卿說話。溫靜雅少了對手也覺得無趣,繼續拾起已經快縫完的拼布嬰兒包被,邊縫邊跟安若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她的手指纖細修長,卻實在幹不來這種細活,每隔兩分鐘就被針扎到手上,驚呼連連。最初她每叫一聲那邊兩個男人還會往這裡看一眼,後來就連看都不看了,只有沈安若一個人在心驚肉跳。
“靜雅,你要麼把東西放下,讓陳阿姨來縫,要麼你就別叫了,大過年的要被你嚇出病來。”程少卿被她叫得耐不住性子。
“你以為我很愛做這種事呢?是媽說這東西必須要自家人縫,小孩子才壓得住驚,她自己又不肯動手。你既然幫不上忙,就請無視我的存在,少找我的碴,OK?”溫靜雅也沒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