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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這種力量,已經超出人力所及?
嗚咽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可怖了,那尖細又似低泣的聲音,好像某種不知名的魔物被鎮壓許久,所發出的怨恨。
輪椅好像絆到什麼東西,發出嘎吱的脆響,陸廷霄蹲下去看了一會,站起身道:&ldo;是人骨。&rdo;
沈融陽右手從袖中摸出上次與陸廷霄切磋時用過的白澤鞭,左手放在輪椅扶手上,陸廷霄推著輪椅緩緩前進,他雖沒有任何動作,卻已在全身戒備。
甬道似乎比剛才門前的通道還要長,尤其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情況下,彷彿沒有盡頭一般。有時候恐懼並不在於事物本身,而在不知道事物真相的情況下。
突然間,周遭原本靜止的空氣起了波動,前方撲面而來一股刺骨寒氣,緊隨而來一陣破空之聲,朝沈融陽天靈蓋直直撲下。的手中棋子灌注內力彈出,卻只是令來勢稍稍滯了一下,黑暗中近在咫尺,他們終於看清來物,是一隻近似人手的爪子,只是這隻人手上長滿白毛,黝黑的指甲長近一寸,而那似乎染了劇毒的指甲,此刻離沈融陽的眉心只有寸許。
頭向後仰,手中白澤鞭同時掃出,左手手心一沉,幾枚銀針自扶手處she出,刺入來物,那東西哀嚎一聲,來勢又頓了一下。
一切不過在彈指剎那。
陸廷霄右手食中二指並立點向來物,左手扯住輪椅疾身往後退。
手指用上全力,即使堅如磐石也無法抵擋,手指直直穿透那東西的身體,進入柔軟的內部,但觸手卻只有冰冷,而非想像中滾燙的血肉之感顧忌沈融陽行動不便,陸廷霄不想一味的進攻,抓住輪椅一直退了好幾大步,然而那東西卻並沒有因為他們的退卻就停頓,依舊不死不休地纏上來,陸廷霄那一指,沈融陽的暗器,又或者那白澤鞭,對眼前這個東西根本起不了致命的打擊。
那道符,要封住的就是這個東西?
沈融陽靈光一閃,低喝道:&ldo;繼續後退,將它往前引!&rdo;
陸廷霄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抓住輪椅順著來時的路疾步後退,沈融陽一邊出手稍緩那東西的攻勢。的除了被竹子堵住的洞口,通道在極深的地下,是天地陽氣所不能達的地方,除非有夜視之眼,否則也是枉然,這也是他們一直看不清對方真面目的原因,只是沈融陽從那道符和剛才的遭遇上,突然之間想到了一些東西。5
兩人一直退到落下來的洞口下方,那東西彷彿有所知覺,慢慢地緩了攻勢,卻不肯再前進半步,沈融陽眯起眼,白澤鞭往對方頭部刺去。
接近洞口,頭頂有幾縷陽光直she下來,即便不強烈,也足以讓他們看清了對方的真面目。
對方遠比他們想像得還要高大,通道其實沒有辦法讓它直起身體,而只能稍微佝僂著脖子,它渾身長滿白毛,依稀能看出人形,卻已經面目全非,眉心處長著一隻眼睛,正盯著他們,散發著幽綠詭譎的光芒,眼睛下面是猙獰暴露的獠牙,那東西渾身微微顫抖,嘴裡噴出冰寒的嘶嘶聲,彷彿是許久未見活人,急欲啖人而後快的興奮。
沈融陽擰眉,雙手在輪椅扶手輕輕一拍,幾枚塗了劇毒的銀針she入那東西的身體,對方低叫一聲,兩眼兇芒大盛,用盡全力朝他撲過來,比利刃更加鋒利的雙爪指甲直直伸向沈融陽雙肩。
沈融陽俯身,手中棋子彈出,對方來勢微微一頓,長長的指甲依舊在他背上劃破衣服,留下幾道血痕。
陸廷霄則往洞口上縱身向上,以掌風將上方被擋壓得密密麻麻的竹子稍微震開,霎時間陽光大盛,從洞外直she下來,那東西被照得嘶的一聲,就要往後彈開。
沈融陽卻不能讓它就此又隱匿回去,他們引它到這裡,就是為了借用陽光的力量,手中白澤鞭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