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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子小隊長舉著軍刀便向池成峰撲了過來,兩個回合下來,池成峰便知道自己遇到對手了,這鬼子小隊長絕對是個高手,馬步穩健,東洋刀更是舞得呼呼生風,池成峰兩次貿然搶攻,非但沒能傷敵,反而險些被對手卸掉左臂。
“他姥姥,小鬼子還挺難纏?”池成峰端著刺刀和鬼子小隊長開始對峙。
“轟!”不知道是誰引爆了手雷,煙塵瀰漫中,一塊巴掌大的瓦片頓時向著池成峰的左臉頰激射而來,池成峰本能地閉眼掉頭,高手過招,稍有分心便會生死立判,鬼子小隊長豈能錯過天賜良機?當下猛然踏前一步,挺刀就刺。
眼看池成峰就要喪命時,陡聽叭的一聲脆響。
等池成峰再睜眼看時,只見鬼子小隊長的腦袋已經開了瓢,小鬼子手中軍刀的刀尖距離他的心窩子卻只有毫裡之遙,池成峰頓時驚出一身冷汗,急回頭看時,卻看到嶽維漢正站在不遠處的廢墟上,手中德國造淨面匣子上的硝煙還未完全散盡。
池成峰剛想說聲謝謝,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不遠處有個鬼子軍官舉起南部手槍瞄準了嶽維漢的腦袋,池成峰頓時兩眼圓睜,正要說聲當心時,嶽維漢卻突然轉身,手中淨面匣子不帶瞄準就已經扣響了,一槍正中那小鬼子眉心,小鬼子頓時仰面就倒。
“他姥姥,小白臉槍打得還挺準。”池成峰撇了撇嘴,又輕聲嘀咕了兩句。
再環顧四周時,池成峰發現衝進中心城區的幾十個小鬼子已經全部被肅清了。
“池成峰,別忘了你他孃的是國軍軍官,不是天橋耍把式的!”嶽維漢兩大步走到池成峰跟前,老實不客氣地訓斥道,“給老子用槍子招呼小鬼子,少他孃的在那裡耍刀把式,顯得你刺殺不錯還是咋滴?”
池成峰哼了聲梗著脖子沒吭氣,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曹興龍卻湊到了嶽維漢跟前,興沖沖地說道:“長官,沒想到這小鬼子這麼不經揍。”
池成峰冷然道:“小鬼子野戰的確厲害,可那是因為他們天上有飛機罩著,地上有坦克護著,還有輕重火炮支援著,可到了這小巷子裡,他們的飛機、坦克和火炮就全他媽成了擺設了,論白刃戰,咱是小鬼子他祖宗!”
嶽維漢抬頭看看天色,差不多又要黑了,小鬼子歷來不擅長夜戰,估計今天是不會再進攻了,當下問曹興龍道:“部隊的傷亡情況怎樣?”
曹興龍道:“狙擊排傷亡倒是不大,不過機槍排和敢死隊已經傷亡過半了。”
嶽維漢聞言不覺蹙緊了眉頭,旋即又問道:“地道呢?地道挖得怎麼樣了?”
嶽維漢留了部份輕傷員在營指揮部的後院挖掘地道,既便是在戰事最激烈的時候,也始終沒有把這部份兵力調上火線,因為這地道關乎姚營百來號人的生死存亡,更關乎嶽維漢本人的小命,干係絕對是非同小可。
曹興龍道:“剛剛我去看了,還算順利。”
“好。”嶽維漢點點頭,又道,“傳令下去,狙擊排、機槍排和敢死隊的弟兄抓緊時間休息,挖掘組的弟兄卻不能休息,曹興龍你告訴他們,現在讓他們吃點苦流點汗,總比到時候讓全營將士流血戰死要好!”
…………
寶山城外,平野大隊指揮部。
平野一郎手拿話筒,身板挺得筆直,腦袋卻垂到了胸口,嘴裡更是連聲嗨嗨地應著,旁邊幾個中隊長、小隊長也全都腦袋低垂,神情凝重,他們甚至能夠清晰地聽到,話筒裡傳來的鷹森孝大佐憤怒到了極點的咆哮聲。
“啪。”平野一郎結束通話電話,猛然抬頭。
幾個中隊長和小隊長也跟著紛紛抬頭,七八雙眼睛全都聚焦到了平野中佐身上,此刻的平野一郎,卻早已經沒有了平時彬彬有禮的風度,整個臉肌甚至都因為強烈的憤怒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