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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們念念!”臉色微紅,差點兒把心裡的那句親暱的“月月”叫出口。
月月,快回來了吧?趙大山比誰都著急看信、看那娟秀的字跡,緩解想念。
……
第二十一章
從京都到白溝的客車上,畢成有點兒緊張地捂住肚子,畢月一側頭看到大弟這幅模樣,湊到畢成耳邊兒小聲道:
“你這是提示小偷,你錢藏哪吶?”
畢成被客車中間過道的人一擠,擠歪了身體,靠近他姐姐再次確認道:
“真都上貨?一分不留?姐,到底靠譜不靠譜啊?”
白溝到京都的距離113公里,兩個半小時的車程。
畢月看向車外,她想,成不成的,都在此一舉了。
……
車窗外一片翠綠蔥蔥,車廂裡散發著濃濃的汗味兒。
畢月兩個手指用勁,桎梏的車窗被她開啟,隨後坐在她身後的大姐就開始抱怨:
“你開這麼大,我這面窗戶都被你推過來了!”
畢月沒心思搭理大姐吵嘴架,她滿腦子裡都在算計著錢。任由身後的大姐又把窗戶推了回來,只給她留個小縫隙。
大弟剛才問她的話,畢月沒有回答。
她想著:她現在和畢成都是大學生,堅持兩三個月炸油條掙辛苦錢還算能挺住,就是即便如此,那還是李老師幫的忙。
但長此以往,大弟的學習成績會下降,她和弟弟的身體也吃不消。可見這條謀生的路不適合她們。
他們要是再累倒,畢家這個窮苦的家庭,真的會受不住了。
畢月對著窗外嘆了口氣。
再加上帶爺爺去醫院徹底大檢查一番,錢指定得不少花。哪個年代都是如此,沒錢啊,看不起病!
還有那些欠賬,難道她和大弟回老家,頂著一張厚臉皮繼續拜謝各家,然後不提不念這些年的欠款嗎?
東頭王家三塊,西頭李家五塊八……
爺爺這些年吃藥錢,小叔在監獄不挨欺負的打點錢,父親治腿欠村裡赤腳醫生的治療費,她和畢成當年踏上求學路的路費……
畢月動過不念書去做小買賣的打算,這樣不出一年,她相信自己憑著穿越來的眼光,應該能做到讓畢家越來越好。
但當她看到老家的父親給她寫的信,那信上歪歪扭扭地寫著“要好好唸書,爹臉上有光”時,她才意識到,“大學生”仨字,對畢家有多重要。
也許,這就是讓那個貧苦的家,一直支撐下去的緣由。
……
畢月忽然側過頭,認真地看向畢成問道:“你信姐不?”
“不是,姐,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那意思……”畢成壓低聲音,聲音小的只有畢月能聽清他的含糊聲:
“咱不留點兒過河錢?”
畢月斬釘截鐵的回道:“沒必要。”
自信的模樣,畢成看的一愣,最近越來越覺得姐姐變化巨大,猶如……猶如天地之差。
他姐愣是相信什麼巧遇的蘇國人,可他姐又告訴他不會蘇國話,難道那個“蘇國買賣人”也會英語?還是倒動老頭衫的?咋這麼湊巧?
畢成心裡有保留意見,犯著嘀咕,卻不得不盲目的跟隨畢月,相信姐姐。
他晚上睡不著覺時,翻來覆去的琢磨,姐姐忽然會炸麻花油條,又“點高”的遇到外國人,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老天餓不死瞎家巧(雀)”?
……
而畢月聞著柴油味兒、汗味兒,也陷進了回憶中。
她清楚的記得,曾經有幸在剛上班時,採訪過一名著名企業家。
那名中年男士帶著回憶且嚮往的眼神跟她聊過去、過去那些在蘇國賺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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