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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思念她的心而真的隨她而去,每年他只敢在她的忌日時到此追念。
他踏著沉重的步伐,慢慢的走進綾湖岸邊,遠遠的,他看見一個白衣女子坐在岸邊。
那背影、那神韻——綾兒?可能嗎?不,不要開玩笑,他經不起這樣的玩笑!綾兒已去世多年,而且還是他親手葬下的,她有可能會死而復生嗎?或者,他看見的是她的幽魂?
他沒發現自己的腳步變得急切,是幽魂也好,若能再見她一面,他再無所求,他已經受夠了這般天人永隔的悲痛。他懷著期待卻又害怕落空的矛盾心情越走越近……忽然那白衣女子微偏過頭。
幾年前的某一天,她邊想著事情邊往龍家莊園的後山走來,原本在這片人間罕至的林外她就該折返了,但像是有什麼人在呼喚她,她便舉足走進了林子。越深入林子,她就越被這裡卓絕的山光湖色給吸引,這裡的靜謐安詳讓她久藏的憂傷不再壓抑,脫去在龍家大宅強撐著的平和表相,在這裡她可以盡情哭泣,不必擔心那早熟的稚兒發現她的哀悽。
湖面有隻白鳥飛掠而過,她微偏頭看去。
“你在這裡做什麼?”混雜了失望與怒氣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雪衣嵐回頭,因為十分詫異聽到那個永遠不會錯認的聲音,竟然會出現在此而一時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愣愣的站起身望著那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形,忘了該開口說話。
他瞧見了她臉上混雜在困惑錯愕中的落寞與斑斑淚痕,歉疚感倏地攫住他,他知道她會變得如此的原因有部分該歸咎於他,但他決定不予理會,他在意的是她不該出現在這裡,這裡不是她能來的地方——即使她是為龍家生下唯一子嗣的女人。
“你馬上離開這裡!並且永遠不準再踏進這裡一步!”他再次大聲說道,不管她為何會在這裡,她必須立即離開。
“為什麼?”
她不知道自己問出了話,直到她看見他微愕的表情才發現到自己竟然回嘴,她羞愧的低下頭道:“對……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說著,她倉惶的福了福身,趕緊快步離去,在淚水滑落之前。
夏葵迷濛的睜開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她咕噥了聲,翻身繼續埋頭沉睡。
龍尚?看著漸跑漸遠的白色人影,深深嘆了口氣,他其實不喜歡看見她,她與葉綾的神韻太像,方才的錯認就是因為如此,每次看見她就會令他憶起摯愛的亡妻,每每扯痛他的心肺,他的靈魂早在幾年前就已隨著葉綾死去了,無論是誰都無法拯救他。
雪衣嵐是一個溫順的女人,聽話又不會亂嚼舌根,但她也軟弱與怯懦,讓他每每感到無奈心煩,如果不是她每次見到他都是一副驚羞柔弱的模樣,也許他就不會這麼不喜歡見到她——但她就是。
他深知她是這樁婚姻最無辜的受害者,他至少還能夠從這樁親事中得到龍家的子嗣,盡他身為人子的責任,不必落得無後為大的臭名。但她呢?她卻因而必須獨守空閨數年、甚至數十年,所以他吩咐龍家的總管儘可能滿足她,無論她想要什麼衣衫華服或者珍珠首飾都儘可能如她所願,但她進龍家的數年來卻未曾要求過什麼,連一支髮簪、一點水粉都不曾……
也許,龍家真是虧欠了她,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反正這樁婚事彼此都不必付出感情,她只是承受了太多寂寞,如果她想離開龍家,他絕對會成全她,並會供給她一生都不虞匱乏的金錢物資。
龍玄驥睜開眼,望著滿室的漆黑。
最近他開始作這些夢,每每讓他在半夜驚醒而無法成眠。
他沒有開燈,坐起身下床點了一根菸,但沒有抽,他原本就沒有煙癮,他只在極需鎮定心神的時候才會點菸,然後看著菸絲緩緩燃燒,思索著接下來的步調與計劃。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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