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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煙看了看眼前空靈秀美的高山,這裡很寧靜,恣兒,住在這裡,你很開心吧。長煙默問。
終南山人都葬在一處,而這裡,是允許外人來拜祭的。司馬恣的墓,並不難尋。長煙按照司馬玄所述,很快來到了他的墓前。
司馬恣的墓邊,種了很多的桃樹和翠竹。昔日桃花無剩影,到今斑竹有啼痕。長煙撫摸著墓碑,雲白的花崗石碑很新,碑上刻的很簡單:愛子驃騎大將軍司馬恣之墓。這是司馬玄為了應付女帝所刻。
長煙反覆的撫摸著司馬恣三個字,“恣兒,長煙來看你了,你一定在埋怨我來的太晚吧。是啊,我來的真晚,晚到你已經不想見我。”
長煙張開手臂,緊緊擁著堆起的墳丘。冰冷的墓丘,恣兒,你冷嗎?長煙喃喃。
墨凝靜靜的看著長煙,而旁邊不遠的樹林裡,司馬恣也在注視著她。自孃親和他說長煙要來,他就在此處佈下陣法便於觀察。為了什麼,也許只是為了看看那薄倖之人有多可笑。
長煙進入終南山地界的時候,司馬恣就已知曉。他侯在這裡,看著她和一個陌生的男子一齊來到假墓之前。真是個薄倖之人,他觀外表氣質已知這男子定不是西嶺辰,又是個被她巧言迷惑的痴情男子,他冷笑。他看著她行禮,看著她上香,看著她布著供品,看著她撒酒。她沒有哭,他也沒有。
長煙就這樣擁著墓丘,靠在上面,像待在情人的懷裡。她喃喃的說著過去和司馬恣在一起時共度的每一件事,低低的傾訴,如同在和一個活著的人交談,只是,沒人回應她。
已經一個時辰了,就這樣覆在冰冷的墳丘上,墨凝終是不放心,他上前道:“長煙,起來吧,我知道你有很多的話要和司馬將軍說,可是這樣你的身體無法承受。”
長煙對著他微微一笑,“阿凝,我很想抱著恣兒,我想抱他想的太久太久。我怕離的遠了,我說的話他會聽不到。我能感覺到,他就在我身邊,很近很近。阿凝,這墓丘好冷,你說他在下面會不會很冷。我想我抱著他,他就不會冷了……”
“夠了,長煙,司馬恣已經死了,你不要這種樣子,想哭就哭出來,你不要再這樣,起來,起來……”墨凝見長煙這種樣子,心中絞痛,他上前用力的將她拉起。
長煙順著墨凝的力氣站起了身,晃了兩下,墨凝趕緊將她扶住。“阿凝,你說的對,恣兒已經死了,不過我不會再哭。我要在這裡陪他三天,請你幫我準備一下。還有,幫我買最美的煙花,我要在夜裡放給恣兒看。他在我的心中,就像那綻放的煙花,絢爛至極。他的美,他的好,永遠在我心底最深處,就是死了,我也不會忘記。”
司馬恣一字一句的聽著長煙的話,他緊咬著嘴唇,定定的站著,“令長煙,你真虛偽,虛偽的我幾乎又要動心。”他的眼中騰起了霧,他捏緊了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入手心,流出紅紅的血絲。真的不愛了嗎?他不知道。只是背叛,他不會忘,那種痛,太深。
三天,整整三天,長煙守在司馬恣的墓邊,寸步不離。她有時和他說話,有時給他唱歌,有時什麼也不說,只撫摸著墳丘。每一夜,她都會燃放許多煙花。耀眼的璀璨,映亮了終南山的夜空。
“你真的不出去見她嗎?”靜然問著身邊的司馬恣。整整三天,司馬恣在這裡也是寸步不離。
“不見了。”司馬恣回道。
“何必呢,師弟,你的心中明明有她,而她,心中也定是有你。”靜然搖頭,他無情,並非不懂情。
“師兄,太遲了。”司馬恣靜靜的回道,婦君,一生只能有皇子一人,若有二心,可誅九族。而他,也不願活在見不得人的角落,要,就光明正大的要。既然不能,何必徒增傷悲。當他不痛?當他捨得?不過他的心意,沒必要再告訴任何人,都埋了吧。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