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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作聲驚動怪物的麼?”吉祥瞪他。“自己叫得這麼大聲。”
九百九趴在地上抽搐,舌頭麻得話都說不利索:“我當我願意叫這麼大身麼!”
似乎是被九百九的慘叫驚動了,囚室裡原本看起來像個死人的傢伙竟然動了一下,發出了奇怪的金屬摩擦聲。
“媽呀!”九百九顧不得爬起身來,手腳並用地爬離鐵柵。“他沒死!”
小豬緊緊抱著呼嚕,小心翼翼地向前湊。
那人低低咳了一聲,聲音像是在滾燙的沙子裡滾過一遍,聽起來讓人從喉嚨到頭皮都癢了起來。
“你是誰?”吉祥隔著鐵柵問他。
趴在桌上的人慢慢轉過頭,這麼簡單的動作卻像是費勁了他所有的力氣:“我是白柳。我不問你們是誰,但請你們快點離開。”
“我是吉祥。”小豬禮尚往來。“你有沒有看見敖白?”
“敖白”這個名字一說出口,竟然能夠看得出白柳藏在頭髮後的眼睛亮了一下。“你們是來找他的?”
這話剛說出口,白柳自己就沉默了。
吉祥抱著一個葫蘆站在鐵柵前,長得圓乎乎軟綿綿,個子恐怕還沒有掛在鐵柵上的鎖高,還光著一隻腳。
這時九百九看到白柳似乎沒有攻擊人的意向,也勉強爬起來:“這裡是哪裡?誰這麼閒還在墳下挖洞……”
白柳一動,身上就傳來剛才聽到的摩擦聲,像是有無數鐵鐐和鎖鏈掛在他身上:“你們看到了。這個地方是用來囚禁我的。”
“你是誰?敖白呢?”九百九把吉祥拉得裡鐵柵遠一些:“這不是個普通的囚房,這個鐵柵……剛才差一點把我電死。”
“只是普通的雷咒罷了。”白柳淡淡地說。“只能防一些蟲蟻。”
“你看起來也不比蟲蟻更厲害些。”九百九毫不客氣地說。
“你說的對。”白柳竟然不否認。“我現在連把脖子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形象落魄,但是白柳的口氣和神態仍然掩飾不住一種天生的驕傲和矜持。
“你究竟是什麼身份?為什麼要被關在這裡?”九百九忍不住問。
“你們既然能找到這裡,說明也不是普通人。”白柳往入口住著大蛇的石室瞟了一眼。“我是澧河河君。”
“喝!”九百九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吉祥趕緊也一起抽氣!
然後抬頭問九百九:“……河君是什麼?”
“就是河神。”九百九科普。“這麼說,澧河作亂和你無關?”
看白柳這個樣子,恐怕已經被關了不短時間了。
“作亂?”白柳嘆口氣。“澧河雖小,也是我的家。”
“那究竟……”
白柳勉強動了動身體,露出一邊袖子。那看得出做工精緻的袖子中間的部分幾乎被血染了個透,即使血跡已經幹了,看上去也是很恐怖。
“究根結底,也是我的錯。”白柳的聲音滿是疲憊。“我出不去,澧河現在亂成什麼樣子,都要怪我。”
“不是你使河水作亂,那是誰?”九百九皺眉頭。“你既然是澧河河君,還有誰能夠把你囚禁在這裡,還在你的地盤上興風作浪。”
“我……收了個徒弟。”白柳的聲音越來越沉。“他聰穎又有天分,做師傅的有這樣的徒弟,總是忍不住要驕傲。”
“我一千年前奉職來到半城,獨自坐守在澧河水府裡看歲月如何從水中流過。一百年前遇到了我徒弟,我教他辨識雲氣,認識河道興衰,他學得這麼快,以至於……我連不該教的東西,也都教給了他。”
看到白柳的袖子,吉祥一些描述,九百九聽懂了大概:“難道,你是龍?”
白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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