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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放鬆,身體懈怠,前一陣強壓著的不適一股腦就都犯了。
太醫開了藥方,就著人煎藥去了。
小竹看著陷入昏睡的李默,打量他的寢宮。一張大的龍床,一個矮榻,一個木屏風,薰香爐,窗戶還是關著的。
這是不是他缺乏安全感的一種表現,獨自一人時會把門窗緊閉?想到他以前在書房也是這樣,自己不由就有些責備自己對他太過不關心。
命宮女開啟窗戶,又叫碧玉把自己的隨身東西收拾了些過來,這兩天,她準備就在這裡的矮榻歇息了。
夜裡,李默的溫度降了些,丑時(凌晨一點到三點)初,餵了藥,又幫他擦了擦身子,小竹倦極,給他換著額頭上的涼毛巾,換著換著便趴在床邊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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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色已經亮了,小竹有些不能適應的皺起眉頭接著要再迷瞪會,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不是在寧馨宮的鳳榻上,一驚,完全醒了。
睜眼看到李默含笑看著她。“你睡覺居然還留口水,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小竹大窘,臉色緋紅,不自覺的伸手摸自己的頰邊,果然有些溼意,抬起身子低頭看枕頭,有小小的一圈水漬,便羞的把頭埋進枕頭裡,連耳朵也捂起來。
她感覺李默靠近她,胸膛震動,應該是在笑,更是羞怒難當,要惱了。卻又感覺他猛烈動了兩下,似是劇烈咳嗽,便顧不得自己的糗事,忙半支起身子。
“怎麼又咳上了?”摸摸他的額頭,熱已經退了,心裡先鬆了口氣。雖然沒有溫度計,但昨天他渾身發燙,估計快有四十度了,這麼高的溫度,燒久了,人燒傻了都有可能。
“覺得嗓子有點癢。”李默不在意的道,然後把她摟到懷裡。“朕要恨恨懲治內宮的女官和宮人。”
“怎麼了?”小竹倒不知誰犯了什麼,這內宮就那麼兩個人,眼皮底下的事數都數的過來。
“怎麼了?!”李默揚了揚聲調,又貼著她的臉低聲道,“居然讓朕的皇后忙的一個月沒時間見朕,而且昨天晚上還累的趴在床頭就睡了,她們都幹什麼去了。”語氣里居然有點撒嬌的埋怨。
小竹一窒,心裡流過一陣暖流,又有些歉意。這一個月,她的確是有意在迴避李默。
李默每晚都會邀她一同吃晚飯,有時還與其他商議的臣工一起,她見過二哥好幾次。這裡面,當然會有部分昭示對她恩寵,讓她的家人安心的意思,不過,至少也有一半是出於他的真心吧。
在這個地方想要生存,就要準備好幾張面具,隨時應對。可惜,她還學不會。現在李默會經常對她微笑,很真誠的、很溫柔的、很寵愛的……她卻不知道那些是他面具中的哪一個。
在外人看來,她已經得到了女人最大的榮耀和幸福,但是,其中的滋味,如同飲水,冷暖自知。
有幾次,他流露出召她共寢的意思,卻被她婉拒了,看到他眼中的疲憊和失落,她也不忍。但她心裡發亂,又不能像以前一樣,對他的親熱保持冷靜。
她知道,李默這一個月也不完全是一個人過夜,好幾次,她都聽見外面的動靜,知道是送留蘭院的美人侍寢。那個時候,她總是一晚一晚的睡不著。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麼,又想要得到什麼。更不知道為什麼要把屬於她的溫柔讓別人享用。
難道,她還期盼她的陛下能明白什麼叫一生一世一雙人麼?等過兩日,外部安定下來,這內宮裡的美人娘娘恐怕就要多起來。外人只看到她當了皇后,她的兄弟都得了勢,所以早有人想把自己的女兒送進來。李默那裡,她不知道,送到她這裡的畫像已經不少了,看來很多人都準備曲線救國。那個時候,怕是她想見到他,都會很難了。
還是,她早看到了他們的未來,所以在讓自己習慣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