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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靖嘆了口氣,對著懷中的阿喜說:“阿喜呀阿喜,我帶你去躲藏幾天,等你腿好些,再回小原村,咱們再也不要來這可怕的地方了。”
衛靖抱著阿喜,走入了鴣水街。鴣水街離鬧區不甚遠,卻不同於其他街上那般繁華,街道兩側大都是些低矮的磚房,消沉死寂,像是廢棄許久一般。
如同阿鳳所說,鴣水街上的人看來的確有些不同,眼神較為犀利,大都揹著行囊。衛靖想找些人問那枯井在哪兒,但一靠近那些人,就聞到一股特殊的臭味,像是黴味。
衛靖遲疑著,自顧自地逛了許久,隨著那些從外頭轉入巷子的人走著,心想要是這兒是通往什麼“地下海來”的通道,必然有進有出,隨著人群找必然找得著。
果不其然,鴣水街街尾一處轉角,那兒搭了個棚,棚底下正是一口枯井,說是枯井,但井上頭蓋著木板,堆疊了滿滿的雜物。四周有些戴著笠帽的小販,在附近做著茶水小吃、雜貨物品之類的生意。
衛靖默默地靠近,見到枯井兩側也有幾間破屋,牆上的木板小門時開時關,不停有人進進出出。
衛靖口渴,向一個蒼老小販買了杯涼茶,剛喝入口就聞到重重的黴味,差點噴出口,但總算強嚥了下去。
“外地來的?第一次下去?少年人打傷了有錢人家,要避難來著?”那小販冷冷瞧著衛靖,用沙啞的聲音問。
“嗯……和人結了仇,下去玩幾天。”衛靖不願耗時間和他解釋,隨口應著。
“要不要買些實用東西,底下用得著的。”蒼老小販在那枯井木板上頭堆疊著的滿滿雜物中翻著,東西千奇百怪,有破損了的單筒望遠鏡、有漆黑的老舊扇子、有不知放了多久的零嘴乾糧,還有些看不出是什麼的古怪東西。
衛靖挑揀半晌,先是買了些乾糧包入包袱,又買了幾杯涼茶裝滿水壺,跟著挑了柄扇子,他心想這附近都瀰漫著一股黴味,要是到了“地下”,可能更不透氣,有把扇子也好煽煽風。
衛靖付足了錢,還傻怔怔地站在原地,那蒼老攤販遲疑問著:“還想買點什麼?”
衛靖怯怯問著:“鴣水街枯井,指的便是這口井嗎?可以請老先生你掀起木板,好讓我‘下去’嗎?”
“當真是第一次來!”那蒼老攤販沙啞笑著,指向一旁的破屋說:“往那兒去!”
衛靖尷尬笑著,抱著阿喜推開木門,只見到小屋裡頭地板是空的,有一條大梯斜斜地深入地下。
“這可真是稀奇……”衛靖見那大梯深不見底,不禁有些害怕,猶豫了好一會兒,深吸了口氣,踏下階梯。
那階梯陰暗漫長,兩側不時有些巨柱大梁,參天木是世上最堅實的木材,作為地底街道的樑柱最是穩固。
樓梯似乎有十數層樓那麼高,衛靖走著走著,越來越是疲累,臂彎裡的阿喜也因為難受而不停亂動,衛靖只得停下,靠坐在樓梯牆邊歇息。
此時這漫長樓梯寂靜暗沈,唯一的聲音是些許漸遠、漸近的腳步聲,許久才有一兩個人和衛靖錯身而過。
衛靖心中害怕,包袱越抓越緊,忽然想到什麼,開啟包袱,胡亂摸著,突然大叫一聲:“我的‘小衛’不見了!”
“啊,一定是那賤丫頭!”衛靖大叫,原來是溫於雪送他的娃娃無故不見了,他想起昨夜巷弄追逐中,貝小路曾一度奪了他的包袱,還拿在手裡打量玩弄。躲藏竹簍時,聽那天龍地虎幫說起飛雪山莊當家是個大賊頭,那大賊頭指的應當便是那老婦,貝小路則是那老婦的孫女兒。
衛靖想起昨夜和貝小路初次相見時,貝小路也是偷了什麼韋爺夫人的夜明珠,才受得韋家家僕的捉拿。貝小路顯然是個厲害慣竊,定是自己在言語上得罪了她,她心中記恨,儘管聽她奶奶的話,還了包袱,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