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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墨瞳嬌痴地“哼”了一聲,轉而被貼近的葉修弄得極刺癢,吃吃笑了出來,葉修逼得愈近,頂著她的頭調笑道,“還不快招,把那碧玉搔頭給我丟哪兒了!”
兩個人嬉笑逗鬧起來,沈墨瞳突覺腳踝處被一個粗長膩滑的東西絆住纏裹,不由驚叫一聲,縮足驚坐起,慌亂地伸手摸向腳踝!葉修一旁驚問道,“怎麼了怎麼了!”
兩人定睛一看,不過一叢水草而已。沈墨瞳撫著腳踝,癟著嘴驚懼而委屈地朝葉修哼唧了一聲,葉修看她那心有餘悸茫然而狼狽的小樣子,不由忍俊不禁,揚聲大笑出來。
沈墨瞳惱羞成怒自是不依,葉修笑意未斂,只攏過她來用衣襟將她的腳擦乾,一邊為她穿襪子一邊柔聲地哄勸,“好了好了,不準再玩水了,當心再著涼了。”
承影猶豫了一下,遠遠咳嗽了一聲,划船過去,喚道,“先生!”
葉修怔住,回頭道,“承影?”
承影已將船靠近,他面有憂色,對葉修道,“古佛鎮出事了!”
第三十章 劫 。。。
進入古佛鎮的時候,天色幽暗,正值黃昏。
雨早已停了,街邊的商鋪點起了燈,三三兩兩絡繹不絕的行人,或步履匆匆,或信步逗留,偶爾一兩聲悠揚的吆喝聲在街巷間響起,頗有點餘韻悠長。
一如既往的和平,富庶,安寧。葉修的馬車非常低調地從主街穿行而過,從後門進入了古佛鎮的留客居。
問心閣方圓一百多里,有十三所留客居,皆是洛歡經營的客棧產業,每所留客居都專門闢出一棟清雅別緻的後院,為問心閣外出的高層人員免費居住。葉修一下車,等候的王掌櫃和陳啟、柳雋行兩個學生忙上前,給他和沈墨瞳見禮。
葉修向王掌櫃道聲辛苦,囑咐了幾句,讓他去忙。他一邊沿小路向院中走,一邊側首對陳啟道,“死得蹊蹺,死因根本查不出來?”
陳啟年已四十,跟隨葉修學醫,此時躬身答道,“那兩位死者,面容甚是安詳,從無不適或疼痛,又都正當盛年。吳元山二十三歲,死於熟睡中,馮旭才十八,正在院中勞作,毫無徵兆,突然軟綿綿倒下,人上前一看,已然斷絕呼吸,可前一刻,還正哼著歌。”
葉修側首對柳雋行道,“日常起居,人際往來,也查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柳雋行二十出頭,在承影麾下學武,此刻斂首道,“吳元山是一間小藥鋪的少東家,半年前喪妻,膝下一子一女,為人很是規矩,從未與人交惡,所往來者也都是街坊鄰居和藥材商,屬下仔細尋查,未發現可疑。那馮旭更是清白,純樸的農家子,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從未走出過古佛鎮,不可能引來殺身之禍。”
葉修突然頓住,“他們過世的時間,一個是三日前子時正,一個是今日午時正?”
陳啟和柳雋行面面相覷,應了聲“是”。葉修繼續往前走,說道,“屍體存在冰室裡,還是在亡者家?”
陳啟道,“因學生未查出死因,苦主聽聞先生不日將至,遂不願下葬,暫存在冰室裡。”
葉修“嗯”了一聲,回頭溫聲道,“你們便在這兒用飯吧,把手頭的資料給我,我先看一下,回頭再去冰室。”
陳啟和柳雋行早準備好了,齊齊從袖子裡拿出來,承影代為收下,令人帶他們下去用飯。
進了屋,早有人備好了熱水,葉修和沈墨瞳洗漱罷,承影端了飯菜進來。葉修換了外衣,半歪在軟榻上,一邊咳,一邊伸手接過沈墨瞳遞來的水,將藥服下。
承影道,“先生是不是勞累了?”
葉修道,“秋燥而已,年年如此,不礙的。”
如此長途往返奔波,在京城又屢遭兇險,葉修的精神看起來雖好,身體卻是雪上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