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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瞳終是有點羞,不肯張嘴,只說沒事。葉修料定無大礙,也沒逼她,鬆了手,隻眼裡的笑影愈深愈柔。
“這說話才順暢一點,就燙了舌頭,這可省得別人再誇你伶牙俐齒了。”
葉修開完玩笑,低頭顧自攪拌著自己的粥。只是他尋常的言語,尋常的動作,可卻能讓沈墨瞳感受到一種極自然的寵,和親近。
仿似不曾有多刻意地去疼你,卻讓你不知道他耗費了多少心力,才能如此這般,深重而不動聲色地,疼你寵你。
沈墨瞳低頭拌著粥,隔著熱氣,看葉修很是優雅斯文的,吃東西的樣子。
吃一口,唇齒間是糯軟的香,微甜的紅豆與桂圓肉。
嚥下喉,滑暖的質感,勾著讓人流連的滿足,瞬間福至心靈。
那是一種很強烈的感應。這個男人,是讓人只看一眼,便烙印深刻的,何況是和他朝夕相處,肌膚相親,點滴廝磨。
吃了粥,葉修牽著她的手,在花園裡散步。月明風清,梧桐灑在青石路上的倒影,斑駁搖動,透射著細細碎碎的月光。
兩個人肩並著肩,十指相扣。
“墨瞳兒,”葉修的言語低沉溫柔,“你可知今夜的那個朱將軍,因何鬧成這樣子?”
沈墨瞳道,“該是,有人授意了吧。”
葉修莞爾道,“我的墨瞳兒,果然心思靈透。”
沈墨瞳低頭小笑。葉修側首望著她,一束潔白的月光從梧桐的枝杈間斜透在她的臉上,落滿她繡著猩紅虞美人的衣袖。
葉修道,“墨瞳兒既知道,他怎麼樣也是要鬧的,便不該上前去,要代我飲酒。”
沈墨瞳沒說話。葉修道,“我知道你是顧及名聲,既是和沈將軍打過仗的叔叔,又賣弄著跪下了,總要圓這個場子。只是,皇宴之上逼酒至此,本就有失常理,任何一個人,沒有皇上本人授意,都不敢如此放肆。既是殺機四伏,就難免傷及無辜,這次有承影在,他只能自己摔倒找個藉口,可他,原本是想裝醉傷了你,來逼問心閣先出手的。”
葉修頓了一下,說道,“他用臂肘往外揮你,以他的套路和力度,你若被擊中,會被摔飛出去。承影那一扯,看似簡單,實則極巧,分寸拿捏得既救了你,又讓他收勢不住,跌在地上。墨瞳兒,”葉修住腳,撫著沈墨瞳的臉,柔聲道,“我不想讓你再受到他們的任何傷害,哪怕他們只是,碰到你一根毫毛。”
他的動作言語間,用情太柔,寵愛太深,讓沈墨瞳的眼眶,瞬間微微溼了。
她有父兄,也曾有所戀慕。可父兄雖親,不過垂憐,戀人情濃,止於膚淺。可面前這個與自己成親的男人,他眼底的清明,他心底的柔軟,他唇邊的笑,他手邊的寵,都一直深刻到她的內心深處,讓她的心,瞬間暖而酸辛。
他懂人,但更疼人。真有所謂傾蓋如故,白髮如新,他們相交時日不長,但用的卻是人世間最最親密無間的方式。
不惟肉體,亦且心靈。
第二日一大早,葉修剛用過早飯在花園裡散步,和沈墨瞳看著枝上黃鶯,飛翔啼叫。
冬哥兒一溜煙跑過來,大叫道,“先生先生不好了!有人下帖子要和您明日辰時,在京郊鶴唳亭賭命!”
葉修回頭看著自己這驚惶失措的小廝,無奈地道,“賭命便賭命,你這是急什麼。”
第十五章 殺局 。。。
辰時已至,京郊的鶴唳亭外圍滿了人。
葉修雖然名滿天下,但一直偏安於問心閣,因為多病,也極少出門。早年和洛二公子並肩打天下的風姿,已成人追憶。
葉修葉不棄,洛歡洛無瑕,當年這兩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接的第一筆買賣,是替一個被欺辱的寒門少女討還公道,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