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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媽媽的不幸,主要原由是因為生不出兒子,是中國的老舊思想害了她。要不然一開始就跟你談好三年的約期,我是決計不敢嫁給你的。”
“為什麼?你也怕生不出兒子?”沒等她作出反應,他詫笑半聲。
“不許笑,”安採妮賞給他一記飽含怒意的白眼。“對你,也許只是個荒誕不經的笑話,但對我和我母親而言,它卻是永難磨滅的惡夢。”
“我不會讓你經歷那樣的不幸。”他一本正經的說,“如果你不願意,我們可以連孩子都不要生。”
“不,我要生一個你的孩子。”她用舌頭潤澤乾涸的雙唇,“即使你不願愛我一生一世,我也不在乎。”
“不行!”阿忌急得大吼。“你要在乎,從今天,從現在起,你心裡、眼裡最最在乎的必須是我,懂嗎?”
好個霸道的男人。“我只是……你明白嗎?越是在乎越容易患得患失,愛得愈深,受傷的程度便相對提高,我只是害怕,害怕萬一有那麼一天,我會承受不起。”
“所以你選擇鎖住心房,寧可為了保護自己,不惜傷害愛你的人?”阿忌神色變得慌亂,嗓音也不覺揚高了好幾倍。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只是……”安採妮匆忙轉過臉龐,用一連串的親吻,試圖摒除他心中的疑慮。“原諒我好嗎?這一切的一切,包括你,都讓我不知如何是好,關於愛情,我一向笨拙得近乎痴呆。請給我時間,我會是個好學生的。”
她真摯的言語令阿忌心頭悸動地疼了起來。
“是我不好,我太操之過急了。”
這一夜,安採妮長久累積的心傷全然受到撫慰,阿忌的柔情洗滌了她那負荷過久的靈魂,他的體諒和不捨令她禁錮的心望見久違的旭日。
豎日阿忌臨時起意,帶著安採妮來到位於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
這地方有古蹟、有美景、有美食,和充足溫暖的陽光,造就了它奇特的魅力,吸引世界各地的旅人朝聖般的前來。
據說法國的占星預言家諾斯查圖姆斯就在這附近的一個小鎮出生;這個叫聖瑞米的小鎮本以梵谷在這裡的精神病院臨終而出名,不知他二人的一生一死,是否有什麼牽連?
他們坐在露天的咖啡館,悠閒的看著廣場上形形色色的旅人,並不時交換著會心的眼神。
此時不是薰衣草花開的時節,否則他們定然能夠一掬滿懷的紫色嫣然。
“真希望就這樣跟你到海角天涯。”安採妮將螓首倚在阿忌寬厚的肩胛上,心情愉悅地說著。
“真心話?”他斜睨著她,黑瞳中有疑惑、有期待。今晨,他一覺醒來,安採妮已端坐在筆記型電腦前,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上,由阿秘書傳過來有關臺北公司方面的各項資料。
她如此醉心於事業,縈懷於工作,叫我怎麼能相信,她會願意陪著他做一對淡泊名利,優遊塵世的神仙眷屬?
“你割捨得下永安和齊美,你一手打造和竭力經營的復仇王國?”
安採妮憤憤於他的不信任,俏臉登時拉得老長。
“我有不得不的理由。”
“是,你無論做什麼都有理由,但愛是不需要理由的。”阿忌捏著她的鼻尖,嘲弄她的心口不一。
“我會努力。”
“到那時候我已經七老八老,愛不動你了。”見她小手都凍僵了,他把系在頸上的乳白色圍巾解下一半圈住她。
“謝謝你。”她看他盯著自己的眼睛眨都不眨,深情無限,居然莫名的一陣心慌。
“看著我,”他命令著。“讓我看看我眼中的你,是否如你所言的那般意志堅定。”
“不必試圖考驗我,我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說這些話的時候,她語調輕柔,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