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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了兩天兩夜,仰或是你在吃醋?”
“我才沒有。”因為急於辯駁,反而更令心底的秘密昭然若揭,她紅著臉低語,“我只是——”
“不重要了。”阿忌拉起她,口裡哼著悠揚的曲調,他們以臥房為舞池,舞了起來。“忘掉那些不愉快的往事好嗎?‘如果你因錯過太陽而落淚,你也將錯過星辰’。”
“怎麼知道我喜歡泰戈爾的詩?”安採妮步伐跟得很好,兩人裸裡卻優美如藝術品的胴體,一舉手、一投足均是迷人的雙人舞。
“很抱歉,關於你的一切,我還來不及研究,當然也不可能投你所好。”他愛詩愛詞,愛吟唱和舞蹈,只是這些她尚不能全然瞭解。
“你是個奇怪的人。”奇怪到連一句順耳的好聽話也吝於去說。
“我不奇怪,只是忠於自己。”
“這樣的人多半自私。”
“噢?”他一笑置之,轉身將她旋得老遠,隨即又將她拉回懷抱。
一遍又一遍,最後,兩人上氣不接下氣的雙雙臥倒在地毯上。
阿忌取來冰開水喝了一口,再取出裡頭的冰塊,順著她的鎖骨,越過高聳的豐滿,來到平滑的小腹。
安採妮激奮的弓起上身,語調模糊的求他別再挑逗她。
他豈肯輕饒,把未完全溶化的冰塊含入口中,十指焦灼地插入她烏黑似錦的髮絲中,熱吻如急雨狂落,要求再一次享受溫存。
沉溺在其中的她,難以自持地劇烈呻吟起來。從來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可以盡情的享受性愛,享受一個男人的寵幸。
“告訴我,你愛我。”他狂亂的沙啞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我……”她惶惑地望著他,乾澀的喉嚨,令她發不出任何聲音。“我……”
“你愛我嗎,安採妮?在你向我交心又交人之後,怎麼還能堅持把愛隱藏著不一併交出?”
“我……”霎時消失無蹤的快感,被隨之而來的忐忑所取代。如此痛苦與極致歡愉的體驗交相重疊,令她暈眩得難以承載。
看出她的猶豫,阿忌黯然地站起來,將她抱至彈簧床上,體貼地蓋好被子,然後滿屋子找他的衣服,再一件件穿上。
“我走了。”快近晌午,再不回去,封教授要急得跳腳了。
“你要去哪裡?”
“回,”他頓了下,“回飯店。”
她清咳了數聲,暗啞的嗓子才恢復正常。“為什麼不乾脆搬過來這裡住,彼此近一些,好互相關照。”
“明天吧,我今天還有事。”一手拎著外套,一手漫不經心的朝她揮舞兩下,“晚上七點三十分,別忘了去欣賞阿忌的舞蹈。”告別中,他看也沒再看她一眼。
安採妮擁著柔軟的被褥,不敢相信他說走就走,絲毫不留戀。
一分鐘以前,他們還纏綿逾恆地擁吻歡愛,彷彿、彷彿彼此交換了一千一萬個誓言,他怎麼可以就這樣一走了之?
窗外烏雲不知何時籠上天際,飄起小雨了,氣溫非常低,身在異鄉的她,寂寞洶湧而來。
為何肉體得到絕大的滿足後,心靈依然如此空虛?是因為他的遽然離去?
翻身用鼻湊向枕套,上面猶殘留著他如野獸般狂野的味道,如此鮮明,如此誘惑,將她推向他大敞的懷抱。
愛上他了嗎?安採妮忍不住自問。
心湖裡的答案已清楚浮現出來,理智卻仍一味地加以掩飾。她害怕看到真實的自己,那份惶恐較之面對任何一個商場上的強勁敵手,更令她無所適從。
“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告訴她,你就是她欣賞得無以復加的人?”封明廉答應讓阿忌的腦袋暫時保留住,是在她聽了安採妮不可思議的暗戀情懷之後,才暫時澆滅燃燒狂烈的怒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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