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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不到兩句話,又原形畢露了。”還說什麼你可以不必是你,嗟!
阿忌對她的忍耐已到達極限,再談下去,他鐵會嘔得五臟六腑會翻出來。
桌上的電話適時響起,把他從一肚子鳥氣中解救出來。
“喂?”是封教授打來的。“要提前三天……”
掛上話筒,阿忌心事重重的跟安採妮說:“我們必須把婚禮提前。”
安採妮本想問他理由,但轉念又止住了。“我怕準備不及。”雖然所有的結婚瑣事,一概不用他二人操心,但雙方家長都表示要隆重且盛大的舉行,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已經夠緊迫了,何況四天。
“那就先公證吧,反正只是個形式,”他一副事不關已。“到時候,你父親和我父親兩人愛怎麼搞排場就怎麼搞,愛請多少人就請多少人,我一概沒意見。你呢?你有意見嗎?”
“我?我當然沒有,我會有什麼意見?”安採妮望著窗外朦朧的月光,心緒惆悵地飄往不知名的遠方,一時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陳俊聲和張家瑋的辦事效率真不是蓋的,沒有人比他二人更願意為這場婚禮賣命了。
月底前三天,阿忌和安採妮終於在眾人既不看好也不敢給予祝福下,走進結婚禮堂。
“標準的利益掛勾。”
“桃色契約。”
受邀出席,非富即貴的賓客們,禮貌寒暄之後,開始竊竊私語,鼓動唇舌努力批語。
但誰在乎呢?婚禮仍順利地進行著。冠蓋雲集的親朋同業中,全是受林鎮福和安百賢之邀來的。至於關鍵的當事人,則不見任何好友與會祝福。
阿忌從頭到尾不見一絲笑容。
“你讓我很尷尬。”穿著白色禮服的安採妮美得猶似天仙下凡,可惜他根本視若無睹。“被押上刑場的犯人,臉色都比你好看。”
“演戲不是我的本行。”老子就是不爽不愛笑不行嗎?
當司儀要求新郎親吻新娘時,阿忌的臉更臭了。他盯著安採妮粉雕玉琢的水頰,非常不給情面的猶豫是十數秒鐘之久,然後才象徵性的在她耳珠子啃了一下,算是盡到了義務。
“暫時當我是你的眾女友之一,不行嗎?”大夥的眼睛全盯著他們看呢,這叫她以後還要不要做人。
“開玩笑,她們比你可愛多了。”是誰規定的,交換完戒指,還要敬酒,敬完酒還要送客?
安採妮倒是“扮演”得很恰如其分份,自始至終築笑迎人。
林鎮福在外雙溪住家附近,幫他們添購了一棟別墅作為新房。他完全沒知會阿忌一聲,就派人到他的租屋處,將他所有“不值錢”、“沒啥路用”的家當全數搬了過來,這又讓他們的父子關係更形惡劣。
送完最後一位客人,回到新家時,已經十一點多,兩腿痠疼的安採妮跌進沙發裡,就再也爬不起來。
阿忌卻大不相同,他精力充沛的樓上樓下忙著打包行李。
“你要去哪裡?”安採妮好奇地問。
“紐約、巴黎、倫敦……你想得到的大城市,幾乎都要去走一趟。”他低著頭,神情專注地檢視行李中的每件東西,深恐遺漏掉一樣。
“要去多久?你爸媽若問起來,我好有個回答。”靜默良久的她突然開口問。
“三個月到半年,說不準。”整理好兩大行李箱,總算大功告成,他深長的吁了一口氣。“我不在家這段期間,你愛幹麼就幹麼,不必裝得像個王寶釧,我不領情的。還有,找個機會,去跟你暗戀的那個物件培養感情,也許不必三年,我就解脫了。”
安採妮只是一味的苦笑,啥話也說不出口。
“去……旅行?”她問得很含蓄,唯恐他怪責自己管太多。
“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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