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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頭銜就讓他倒盡胃口,要是真把她給娶回家,生活豈不是暗無天日!
先見個面再說?哼,他怎會不瞭解他父叔們打的是什麼主意。在感情上他絕對堅持寧缺勿濫,即使打一輩子光棍,他也不要去娶個男人婆回來。
林鎮財見他火氣也上來了,便不再多言。叔侄倆安安靜靜各想各的心事。
臨到了家門口,林鎮財才又語重心長的勸誡,“不管你心裡怎麼想,千萬別刺激你爸,口頭上又順著他一點。”
“瞭解。”
許沁雅出來應門,一見門口的兒子先是愕然,繼之緊緊抱住他,像是怕他忽然間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母子倆沒說幾句話,做母親的已經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上去看看你看看吧,他日日夜夜念著你呢。”
唉,最不想面對的時刻終於還是來了。他們這對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就形同仇人的父子,每次都是以冰山當見面禮,用烈火做道別語。
猶豫片刻,他鼓起勇氣推開房門,先來叫人的林鎮財拍拍他的肩,走了出去。
“豹仔嗎?”林鎮福聲音十分微弱,和平常的洪亮如鐘有著天壤之別。
剛進門阿忌就吃了一驚,以往煙癮極重,無論走到哪兒就汙染到哪兒的父親,房內竟連一絲煙味也嗅不到。果真是病魔降臨,英雄也不得不低頭?
“爸。”他走到父親床前,望著他憔悴的病容,心中的愧疚愈加深沉。“你還好吧?”
“一時半刻大概還死不了吧。”林鎮福示意兒子在他左手邊的椅子上坐下。“謝謝你撥冗回來探望我這糟老頭。”
阿忌聞言,唯有苦笑。
“我不是不願回來,”
“我知道,你是不得不回來。”林鎮福故作無所謂地冷冷一笑。“你是怕被冠上不孝子的罪名。”
“爸爸!”阿忌大聲抗議他扭曲自己的一番心意。
“好啦,人也看到,孝道也盡了,你可以走了,過幾個月再回來見我最後一面吧。”林鎮福閉起眼睛,拒自己這唯一的兒子於千里之外。
阿忌倏地起身,怒氣衝衝的立在床邊,瞅著不知該拿他怎麼辦的父親。
他深呼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忍氣吞聲。
“……爸爸。”
“我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翻了一個身,不知是裝的還是真的,沒三秒鐘,他已鼾聲如雷。
阿忌本想告訴他,自己明天還有一場公演,今晚不留在家裡過夜,可,看這情況,他不留下來是不行了,但一留下來,明天想脫身就難上加難了。
“爸。”他捺著性子坐回椅子上,刻意地把嗓門壓低。“我知道你還沒睡,聽我說幾句話好嗎?”
“……”
再忍一忍。“我答應你去見見那個安採妮,但,我不能保證一定會喜歡上她,這點希望先告知你。而今晚……等這兩個星期公演完後,我就搬回來住,陪你和媽,至少……至少在你……至少三個月內,我會乖乖的待在家裡,或者到公司去,好嗎?”
沒有回應。他老爸善用沉默加深他的罪惡感,這招他早就領教過了。搖搖頭,他退出了父親的房間。
媽媽和叔叔在客廳等著跟他道別,他是傳統禮教下的浪蕩子,在家族裡,只要一提起他,無不搖頭嘆息的。
媽媽早看開了,爸爸則用憤怒掩飾他一絲尚存的期望,但結論是他已經中邪了,中了舞蹈和封教授的邪,沒救了,爸爸說。
拿著叔叔給的安採妮的電話,阿忌走在如茵的草坪上,他依稀聽見巴哈的琴聲,是錯覺吧。
剛擺脫雲層的月光分外皎潔,連路燈也黯然失色。望著自己拉長在地面上的投影,突然覺得肩上的負荷無限沉重。
“豹仔。”一個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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