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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個氣貫雲霄,不讓鬚眉的女中豪傑。生了一個這樣的女兒,他應該感到驕傲才對。
只是,她所謂的外戚,指的就是她二媽孃家那邊的人,他能夠在商場上呼風喚雨,卻總是缺乏魄力管束那個比他足足年輕十幾歲的小老婆。一場暴風雨是免不了了。安百賢再度揉揉昏花的老眼,擠出滿布的魚尾紋。
“好吧,”他無限沉重的問:“你什麼時候和林少夫舉行婚禮?”
“時間由您決定,在那之前,我希望您先將股權以及集團總經理的位子交給我。”
為了慶祝公演圓滿落幕,封明廉帶領團員來到忠孝東路一家迪斯科舞廳,讓眾人High個夠。
這家舞廳有超猛的音樂,令人眼花繚亂的雷射燈光,讓大家原本已經夠亢奮的心情,更是狂野到頂點。
年輕的團員們,喝了兩三杯啤酒解渴後,就紛紛跳下舞池,將沒發洩完的精力,作完全的揮霍。
女酒保端來阿忌最愛喝的血色聖誕,“哇,好久沒看到帥哥了!”她噘起雙唇,吹了一個特尖特響的口哨,大家跟著一起鬧開。
“阿忌,上來跳一下。”一個人的呼叫立刻引起熱烈的掌聲。
封明廉噙著笑意,高坐在吧如邊,見數百名舞客,不約而已的退到兩旁,他們喝采的物件是剛展舞技的阿忌。
“他真是天生的巨星,”負責舞臺設計的周老師不知何時也坐到封明廉身旁的位子。“舞臺魅力銳不可當。”
周老師幫她點了一支菸,她只是微笑著,淺淺地啜飲面前的飲料。
“你覺得他還能跳多久?”見封明廉不語,周老師另外找了一個話題。
封明廉眼睛帶著兇意橫了過來,周老師忙解釋,“我是想,他家人,特別是他老子根本不准他跳舞,每一場表演都想盡辦法阻撓,這樣下去,恐非長久之計。”
“能跳多久跳多久,那是他的問題,我解決不了,也懶得去想。”封明廉展現了她一貫的冷漠,硬生生的讓周老師知趣地閉上嘴巴。
此時正好一曲終了,阿忌帶著滿身熱汗,擠進原本的位子,暢快的和大家有說有笑。但這快樂的時光只維持不到三五分鐘,就慘遭破壞了。
“阿忌,”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是一名五十開外,很具紳士氣息的優質歐吉桑。“出來說句話好嗎?”
他的出現讓四周的氣氛陡變,眾人不明所以的看著阿忌不發一語隨那人走出舞廳。
驟雨初歇的秋夜,透著沁人的寒意。
林鎮財走到臨街的紅磚道上,挑了一張鐵椅坐下。
阿忌低著頭,立在他身旁,一副聽訓的模樣。
時間旬僵凝在寒夜的晚風中,過了好一會兒,林鎮財才轉過浸透人世的雙眼,望著阿忌。
“我說豹仔啊!你今年多大了?”
“叔叔特地找來,不會只是為了跟我扯這些有的沒的吧?”豹仔是家人對阿忌的呢稱。叔叔能找到他,證明他一直是被監視著。
點點頭他笑了笑,“我要你跟我回去一趟。”
“不。”阿忌斷然拒絕。
“不等我說明理由?”林鎮財無奈的喟然長嘆,從西裝口袋取出一隻信封,遞給阿忌。“醫生今早才交給我的,是肺癌,很可能最多隻剩三個月的時間,你身為人子,難道不應該回去盡最後的孝道?”
阿忌半信半疑的開啟那個診療報告書,倏地銷緊濃眉,滿面的倉皇。
“怎麼會?我以前從來沒聽他提起。”
“你多久沒有回家了?”
這一問讓阿忌頗為汗顏,自從加入舞團之後,三年多來,他和父親吵了不下十數次,到了最後,他索性連家也不回了,算算竟有四百多個日子。
“齊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