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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陷害我父親的人就是你父皇,我……”
“心黛,難道到現在你還不相信我?”
“我……”心黛啞然,他是她腹中孩子的爹啊!她怎會不相信他呢?只是這句話,心黛已經無法說出口了。
弘璨看得出她眸光中傷心、遲疑、愛憐、掙扎等各種複雜的情緒,不過他敢肯定心黛依舊深深地愛著他,不因任何事情而改變。
弘璨執起她的手熱切地說:“我們一起逃吧!逃到天涯海角、逃到沒有人煙、沒有是非、沒有仇恨的地方。忘記權勢、名利、地位,讓我們只為彼此而活、只為愛而活……”
夠了,有你這些話就夠了!心黛在心中吶喊著,美麗的眸子落下感動的眼淚,她已經決定將這份深情秘密收好,在心中永遠留藏。
“不,我不能跟你走,我要留下來。”望著他痴戀的雙眼,心黛覺得自己的心彷彿已經碎了,“不論如何我要你記住,這輩子我永遠是你的。”
說完,她便轉身拉著克娜雅離去,留下弘璨孤獨一人,無語問蒼天……
第九章
弘璨自慈恩寺探望心黛回來後,整個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鎮日在府中感懷自傷、藉酒澆愁。
他冷靜後回想,不得不承認陸其珩的話有其可能性。試以桑皓的事為例就知道了,父皇為了保住弘琰的顏面、皇室的名聲,不惜殺了八額駙的親骨肉,而且還假造軍報以瞞騙弘琰。更何況是爭奪帝位這種大事,自然更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而心黛的態度更令他傷心,也大惑不解,她……她明明就想跟自己遠走高飛,為什麼要狠心拒絕?弘璨心中一驚,隱隱感覺不對,卻又說不出為什麼。
他為了這些事困擾連日。而在此時,邊地傳來了十分驚人的訊息——吐兒拉族長因暴疾而過世,由阿布罕王子繼位。他繼位後的第一件事,竟是與蒙古的喀達拉汗組成聯軍,出兵攻破邊防要塞,揮軍直搗中原。
弘璨已沒心思管這檔子事了。雙方兵戎相見,爭的是什麼?權位?名利?虛幻的國家、民族意識?到最後賠上性命、家產的,全都是無辜的可憐百姓。他對這種殘忍又無意義的戰爭,實在感到厭惡至極。
自己雖然位高權重,但又能如何?今早父皇下令,宣他、還有威遠大將軍等能征善戰的武將入朝,想必就是要商量這件事吧!弘璨謊稱自己生病,不肯上朝,躲在府中的書齋裹喝著悶酒。
此時婉慈扶著一個丫頭的肩,搦搦地來到了書齋。
“王爺,婉慈聽紫媛說你人不太舒服,特地來看看。”她瞧了一眼桌上的酒說道:“看來王爺還挺好的嘛,不至於病到不能上朝了啊!”
弘璨苦笑了一下,他的生活起居向來由儀干與紫媛照顧,必是她們兩人其中之一跑去向婉慈打小報告,否則她不會來“突擊檢查”的。“我的病是病在這裹。”他朝自己的心口指了指。
又來了!婉慈不禁皺了一下眉頭,自己的丈夫能幹、有才情,但有時候卻會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不求上進。這是最令她感到頭疼的。“依婉慈看,王爺的病根就是心黛公主吧?!”
弘璨看了看婉慈,想當初她是大力贊成心黛嫁自己的,而她對父皇的脾氣也頗有了解,倒是不妨問計於她。“婉慈,你說說看,可有什麼好法子能讓父皇成全我們?”
“王爺,容婉慈說句不中聽的話,王爺還是忘了心黛公主吧!”她冷冷的說。
“什麼?!你……”
“婉慈不是為自己打算,也不是氣量狹小的無知婦人,我這一切都是為了王爺。”婉慈用冷靜、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剖析利害,“父皇對心黛公主痴迷已深,不管用任何手段都非得到心黛公主不可,所顧忌的不過是外間的輿論、與她和王爺的關係而已。而此時正是王爺向父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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