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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足夠堅強的心性習練,否則勢必走火入魔,加上火麟劍的邪氣,更是邪上加邪,可怕已極!斷浪縱然未獲授蝕日劍法,但對於一般劍法及其餘武藝,依然孜孜不倦地苦練,一來是因他天xing愛武,二來,是因為他年紀雖少,已自知命苦。
不是嗎?斷家至他這代已家道衰落,即使其父是南麟劍首仍難有復興之望,以後復興斷家之責便要落到斷浪身上,甫出世便需要肩負如此重大責任,何以不苦?如果生在尋常百姓家,能夠安安分分當個農戶兒子,也還罷了;可是,他的家族是曾叱一時的斷家莊,他的爹是南麟劍首斷帥,一切一切,都不容斷浪推卸、忘卻!小小的心靈在八歲的他已覺察人情冷暖,每次當他老父受到遠親們的白眼,每次當他發覺老父目光中隱隱透著不得志之色,第次當他看著斷家莊這片冷清的頹垣敗瓦,小心兒就會天真地暗暗向自己起誓,總有一天,他要練就一身絕世武功,他要打敗武林中所有高手,他更要打敗斷家衰落的命運!斷浪斷浪……
斷帥為其子起名斷浪,實是希望有朝一日,其志其心其力皆可斷浪,只是……何年何月何日何時何刻,斷浪才可成為真正的斷浪?叱吒風雲?想不到多年之後,斷帥竟又接到聶人王的挑戰書,把他早已沉寂、甘於安分教子之心再度喚醒,把他振興斷家的慾望再度熊熊燃燒起來。
今日,正是聶人王相約決戰期,不過斷浪還是要如往常般在江邊量水。
他在一條粗長麻繩上,每隔數尺便縛上一些細小石塊,作為沉至江中的墜力及量度之用,而麻繩未端,則縛在江邊一塊巨石上。
斷浪小心奕奕的把麻繩從水中拉出,發現繩子被沾溼的部分居然較昨日長了許多,由此推知水位又升高了不少,不禁自言自語道:“嗯,水位又升高了,爹知道了定很高興。”
自斷浪六歲開始,斷帥便著他每日量此江水三次,從未間斷。
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其實是為了……
就在此時,一塊小石子倏地仍到斷浪後腦上,斷浪驟覺一痛,猛然回首,只見三五個年約十至十二的村童正向他投擲石子,一邊還道:“嘻嘻,那個自稱什麼南麟劍‘狗’傢伙的兒子又在量水了。”
對方辱及老父,斷浪一邊閃避擲來的石子,一邊嚷道:“你們……胡說些什麼?”
其中一個村童尖著嗓子,陰陽怪氣地訕笑:“啦啦!,大佛腳下有一奇,傻頭小子把水量,早量,午量,晚量,可是自己卻沒有娘!哈哈……”
這班村童其實已不止一次向斷浪出言嘲笑,斷浪今日忍無可忍,怒道:“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父子倆從沒冒犯你們,你們卻三番四次欺我。今日我可不再客氣了!”
言畢立把插在腰間的小竹棒拔出,那班村童早知他出於此帶的武學世家,此刻見其拔棒,心知不妙,喧譁叫嚷:“哇!沒孃的狗雜種發怒了,快走啊!”
走?嘿,斷浪縱使不介意他們笑他沒娘,卻最恨他們喚斷帥為南麟劍狗,如此辱罵斷家,他絕不能放過,他勃然道:“哪裡走!”
說著將手中小棒擲出,小棒竟蘊含內勁,倏忽間已把最後的村童絆倒,其餘村童剛欲把其扶起,斷浪旋即縱身而至,在數名村童的胸腹轟了數拳,出手極快。
村童們瞧這小子年紀雖較自己為幼,惟身手矯健無倫,心知絕對不敵,中拳後齊齊忍著痛發足狂奔,鼠竄而去。
斷浪並沒窮追猛進,適才數拳已把他心頭鳥氣去掉,正要步回江邊收拾繩子,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連忙走進江邊一看,原來一艘小舟因不敵湍急江流,被急流逼得猛然撞向江邊,登時給撞個稀爛!然而就在舟碎剎那,兩條人影閃電自舟中拔地而起,借勢一躍,便到江邊之上。
只見此二人一長一幼,長的背掛大刀,雙目精光暴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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