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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妃忙低下頭,沒再說什麼。
姬玄舞揚起唇角,“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過她現在都搬到那麼遠的地方去住,就算是再不祥仔不會干擾到誰了吧?”
蘇妃小聲說:“是。”
“好了,別去想她了,今晚本王總要打些獵物回去下酒是不是?”姬玄舞大笑著躍出車廂,抽出弓箭拾手疾射,-只飛鳥應聲而落。
周圍一片讚譽之聲隨之響起,姬玄舞朗聲笑道:“就是再強壯的飛鳥也有跌落的一天,是不是?”他的眼睛有意無意地瞥了下姬玄楓,而姬玄楓的眼神正冷冷地盯著車內的蘇妃。
夜半時分,姬玄楓悄悄溜到姬玄舞的寢宮外,裡面傳來歌舞之聲。他躍上牆頭,只見姬玄舞左手持杯,右手摟著蘇妃正在看一群美女歌舞,他飲到酒酣耳熱、縱情大笑之態,是姬玄楓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於是姬玄楓一言不發地躍下高牆。走到宮外,跳上早已準備好的馬匹上,直奔丞相府。
二更天,皇宮大門忽然開啟了條縫隙,一身黑衣的男子從縫隙中閃身而進。
“陛下……”
有人要對他行禮,卻被他制止,“噓——不要對任何人提起我的行蹤,否則……”姬玄舞黑眸中的殺氣一閃而過,後面的話盡在不言中了。
他乾淨俐落地躍上馬背,與姬玄楓的方向相反,他要去的是皇城的西邊,那個名叫清心別院的地方,那裡,正有一個人在等他。
甫下馬,別院的門已被開啟,新月從裡面走出。“陛下。”
姬玄舞徑自往裡走,隨口問:“今天娘娘怎麼樣?”
“歐陽神醫用過針後,娘娘一直昏睡,夢裡說著胡話,什麼‘大姐、那蘭花、發兵’的,聽得人好胡塗。”
他緊蹙眉心,又問:“藥部吃了嗎?”
“還沒有。娘娘從中午睡到現在都沒醒,根本沒法吃。”
“去把藥熱了端過來。”他簡翠命令,一腳已經踏進房中。
軟楊上,雲裳緊閉雙日還在沉睡。
他走過去,扯過掉落的被角輕輕蓋在她的身上。只是這個動作,卻讓雲裳醒過來。
“陛下?”
他不滿地皺皺眉,“怎麼又改了稱呼?”
她笑了笑,“玄舞。”
被他扶著坐起身,找不到適合依靠的東西,最後還是靠進了他的懷裡。
“這麼晚了,你還來,明天怎麼上朝?”
“兩天沒看到你了,我不放心。感覺如何?”他一連串的問。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彷佛好點了,又彷佛不好。”
“怎麼說?”他換了個姿勢,可以讓她完全側躺在他的懷裡。
“那些怪夢作得越來越多。我好象總在一個大花園裡,四周都是那蘭花,還有一些女孩子,也許是我的姐妹,到處都是她們的笑聲,但我想去找她們時,卻又找不到。”
看她困惑的神情,姬玄舞反倒笑了,“好,總算是有點成果,也不枉我這番辛苦佈局。”
她望著他,問:“宮裡情況如何?”
“看似平靜,不過…。…沒想到玄楓和雲中白居然會聯手。”姬玄舞摸摸眉心,噙著一絲冷笑。
她將手輕輕蓋在他的手背上,“別擔心。”
姬玄舞同之一笑,“我不是擔心,只是在想要怎麼做。雲中白是三代老臣,朝中也有不少官員是他的學生,要動他必須證據確鑿才行。而玄楓統管數萬大軍,在軍中很有威信,這兩人一文一武,擅動不得。”
“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嗎?”她問。
姬玄舞反問:“在他們要對你下藥的時候,我能問他們是否有迴旋的餘地嗎?”
她不語了。現在回想起來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