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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是軒轅寒身上有些什麼特質，令陸吾大叔這樣的神獸，也心甘情願做他的夥伴！

綺羅的心中飛快地思索著……

接著，軒轅寒做了一件大家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所有人都以為他肯定是看不見癱軟在地上，黑髮披散，面目模糊的玉藻。

然而，他一轉頭，以極其悽切而溫柔的目光看著那個方向。

然後，走了過去！

綺羅的心幾乎躍出嗓子眼。

她早就死了

綺羅的心幾乎躍出嗓子眼。

怎麼可能呢？

他怎麼可能看見玉藻？

他沒有陰陽眼的，他不可能……

“寒兒——！！！”最驚訝也是最感到恐怖的人自然是莊楚兒，她剛才是藉著滅魂盤的法力冥冥中感知到了玉藻的所在，現在滅魂盤已碎，她已經失去了玉藻的所在，連敵人都看不見在哪裡。

可是，為什麼軒轅寒能夠看見他故去已久的孃親？

在所有人的疑問中，軒轅寒輕輕地走到玉藻的身邊。

他垂下頭，表情哀怨而溫柔，黑髮散落下來，帶著悲傷的氣息。

“娘……”

他眼裡的這張容顏悽婉而無助，蒼白得好似溺水一般，雙眼緊緊闔著，淚痕尚未乾卻。

以他的敏銳，自然是能夠看出來，這張容顏和自己多有相似之處。

曾經他就曾經覺得自己的模樣並不怎麼像莊太后，莊太后是張端莊圓潤的臉，而自己的模樣精緻秀麗幾乎勝過女子，然而他並沒有深究。

如此看來，這個面前的女子……這個面前的女子的魂魄……真真是自己的孃親，生下自已，又被莊太后害死的女子……

他伸出玉一般白皙而修長的手指，輕輕朝著玉藻的臉頰觸控而去。

“娘……你受苦了……”

可是，雖然他能夠看見玉藻，手指碰上去，卻只有虛空。

她早就死了……

指尖流過的，只有風。

軒轅寒眼中流下淚水。

他的親孃，早就在這個人世消失，現在他看見的影像，不過是一個徘徊不肯離去的怨魂……

他卻沒有停下動作，依舊沿著他能夠看見的玉藻的臉頰線條，一點一點地觸控。

雖然他什麼也無法感覺得到，雖然一切好像只不過是一個幻覺。

可是他的動作還是那樣溫柔而認真，就好似用盡了他所有的心力。

“孩兒，來晚了……對不起……”

————這幾天TX大抽風，每天都很難發文，各位稍安勿躁……

他原來如此可憐

“孩兒，來晚了……對不起……”

綺羅站在一邊，靜靜地看著二人。

心中充滿了酸楚——她不知道軒轅寒是否知道玉藻之前想要殺死他的念頭，若是他知道，會非常傷心吧？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軒轅寒好可憐。

他是那樣的驕傲，萬乘之尊。

可是，他此刻卻只是一個可憐的，無法陪伴在自己母親身邊的孩子。

被欺騙了二十多年，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而等到他明白一切真相的時候，歷史早就蒙上塵埃，一切已經不可挽回。

他心中的悲傷和痛苦，想必即使是自己也無法體會全部吧？

枉他身為這世間的帝王，卻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無法保護。

這一刻，綺羅多麼想要把他緊緊地擁抱在自己的懷裡。

想要溫暖他冰封的雙唇。

可是為什麼，他剛才，以那樣的目光看著她呢？

——可是，自己沒有資格這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