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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的時候,一茉才發現,這屋中的佈置,儼然是女子的閨房,房中的桌椅器具擺設,都從中透出一種天然的清新雅緻之氣。
還有,房中垂掛的所有帳幔,都是淺淺的紫色,雖然無人居住,然而卻是整齊乾淨得一塵不染。
“滿姨每日都會來打掃,所以這裡從不會沾染一絲塵垢。”鍾離玦的聲音裡有一股淡淡的惆悵感傷,似是能猜透一茉心中的疑惑一般。
一茉這也才發現,鍾離玦正仰頭看著他面前正正掛在牆上的一副長軸畫卷。
畫中是一個女子,如柳眉,丹鳳眼,嬌小的鼻,嬌豔的小嘴勾畫著溫柔的弧度,鵝蛋臉,挽一個靈蛇髻,身著淡紫色曳地霓裳,端莊,高雅。
雖是在畫中,但那端莊的氣質,傾國的容貌,卻能真真實實地感受得到。
“這就是我的母妃。”鍾離玦定定看著畫中的女子,連他話語裡的輕輕顫抖他都沒有察覺,“這座王府剛建成時,我自己畫的。”
一茉站在鍾離玦身後,看著畫中女子,聽著鍾離玦略帶沙啞的話,忍不住心疼。
張開雙手,從後抱住了他。
鍾離玦一愣。
一茉將臉貼著他帶著涼意的墨法,瘦小的雙臂緊緊環在鍾離玦胸前。
她看得見他的寂寥,聽得出他的落寞與憂傷,可她卻不知道要怎樣幫他才好。
突然,髮梢傳來一滴涼意,鍾離玦握住一茉的手,將她拉至身前,指腹擦上她尤帶淚痕的眼角,微蹙的眉心帶著憐惜,“我說過的,不要哭。”
鍾離玦將一茉拉至放置在窗欞下的妝臺前,讓她坐在銅鏡前。
一茉不明所以,只看著銅鏡中自己身後的鐘離玦溫柔的笑著,而後拿下她頭上的鳳冠。
滿頭朱釵,鍾離玦不禁皺眉,想也未想就將一茉頭上的朱釵一一拔下。
而後,將全全盤在頭頂的長髮解下。
“我為你綰髮。”看得出一茉疑惑的緊張,鍾離玦輕柔地解釋道。
一茉震驚,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在齊良,大婚當日,男子若為女子綰髮,就表示,他願意與她相攜白首,一生只待她一人好。
他是王爺,如今又是齊良的第一將軍,而她不過是個無家可歸的乞兒,如今還是個啞子……
“別哭,好嗎?”輕輕轉過一茉的雙肩,讓她面對自己,溫柔的話語裡似有低低的乞求。
親吻上她眉間的一點硃砂,溫柔的話更為憐惜,反反覆覆只是兩個字,“別哭。”
對於她,他似乎從不善言語。
一茉在他的溫柔裡狠狠點頭。
“來,我幫你把頭髮綰好。”從來只拿慣刀槍的手,拿起梳子顯得尤為僵硬,卻是輕柔地將一茉的長髮梳順。
一下一下,飽含柔情。
他不會綰髮,她的長髮握在他的手心許久,他都沒能綰成一個髮髻,不禁讓他眉心蹙得緊緊的。
一茉安靜地坐在他身前,看著銅鏡中他揪緊的眉心,從未感受過的幸福與快樂將她完全包攏。
“我會向父王請奏,讓他放了白瀾太子。”鍾離玦的眉心依然揪緊著,卻是道出一句一茉意料不到的話,一時愣住,不知該如何反應。
鍾離玦接著道:“你不是不想看見他受苦,不想看見他死嗎,我就放了他。”
“當做為夫送你的第一份禮。”感受到一茉身體的僵直,鍾離玦握著木梳的手不禁緊了緊,卻又即刻放鬆,繼續梳著她的長髮,“我也從未打算過要他死。”
他身上的毒亦不是他鐘離玦所下,他之所以會逼死葉宛溪,只為葉宛溪竟敢那般罵她。
“好了。”鍾離玦把木梳放下,突然心口一陣揪痛,不再繼續葉習未的話題,“我沒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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