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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煙盡力一搏的想法,生怕鍾離玦傷及葉宛溪,葉習未只能定在原地,以同樣冰冷的眼神望著鍾離玦。
手一鬆,髮絲垂落,清晰地磕碰聲隨之響起,隨即便是鍾離玦沉冷的聲音,“太子殿下覺得近來身體如何?”
一句極不相干的話一出口,葉習未微蹙的眉心現出疑惑,卻讓癱軟在冷硬地面上的葉宛溪身體猛地一震。
“鍾離玦你想說甚麼?”不明白鍾離玦為何會突然問這樣一個問題,可卻也因這一問,葉習未也才認真感受自己身體的狀況。
他已幾乎感受不到身體裡的異樣,這是怎麼回事?而鍾離玦,又知道些甚麼!?
“鍾離玦你無恥!你答應過我不告訴皇兄的!你出爾反爾!”虛弱至極的葉宛溪雙手撐地想要撐起身,然而她虛弱的身體已不允許她這樣做,她只能無力地跌靠在地上,含著滿口血腥,抽出身體裡的氣力哮喊著。
“無恥?呵!也別忘了,你又答應了本王甚麼。”冷冽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為人察覺的嗜血,“既然你做不到,又以何來要求本王?”
葉宛溪染血的貝齒緊緊咬著下唇,像被人捏住了軟肋一般,“不是我做不到!是——”
只是她的話未說完,便被葉習未打斷,“宛溪,你答應了他甚麼!?為何未聽你說過!?”
“太子殿下,眼下並非是關心本王與長公主是何交易的時候。”俊美的面上依舊是冷若寒霜的表情,此時此刻,恍若是掌控一切的王,任你生便生,任你死便死。
失去了行走能力的鐘離玦,較之前更令人見之生畏,整個人,周身猶如籠罩著冷冽的風霜,近不了,觸不到。
一茉被鍾離玦甩開跌坐在一旁,看著鍾離玦此時嗜血般的冷,想著葉宛溪望著她那眼神裡的恨,再不敢貿然上前。
“若本王沒有記錯,本王記得,沉積在太子殿下體內的毒素,必須在歡愛之後以女子之血為藥飲下,並持之四十九日,才能將毒素驅散。”鍾離玦玩味地看著面色逐漸發白的葉習未,繼續道,“而這女子,還必須為處子。不知本王說得可對,太子殿下?”
眉心擰得更緊,目光卻是停留在鍾離玦面上,聲音微微顫抖,“你怎麼知道?”
“怎麼?太子殿下還沒想到些甚麼嗎?還需要本王再提醒你嗎?”
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葉習未淡紫色的瞳孔慢慢放大,面色刷白至極致,雙腳忽的虛軟頻頻往後退去,攪動的水聲此刻聽起來尤為刺耳。
“好像太子殿下是想起了甚麼了,很好……”低沉的冷笑彷彿閻羅,似要將人推入地獄,“本王還以為,太子殿下當真忘了歡愛時的那般淋漓。”
“不!不要!不要說!不要說!”葉宛溪面色痛苦地雙手趴著地,往前爬去,想要爬到葉習未身邊,“皇兄,不要聽他說!”
然雙手剛落入水中,便被聽煙用劍鞘抵住她的肩胛,制止了她繼續往前。
“本王似乎還記得,中毒之人,會時而意識模糊,而也只有在那時,才是解毒的最佳時機,只是,要在世上找這樣一個女子,怕是不易。”
“只不知,太子殿下是哪世修來的福分,會有這樣一個女子心甘情願來為你解毒,甚至,不怕世人唾罵。”
冷笑,譏誚,腦海中零碎的片段如潮水一般襲來,如地獄烈焰,灼燒著他的心。
難怪,他這兩個月來,總覺得會時常忘了發生過的事……
難怪,他愈來愈感受不到體內亂竄的血流……
難怪,宛溪看他的眼神時常會有些閃躲……
難怪……
“啊——!”葉習未雙手緊緊抱著頭,撕心裂肺地大喊,“不要說了!不要說了!啊——!”
他早該想到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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