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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呢在哪呢,讓我也瞧瞧!我還沒瞧見呢!”
“你頭低點兒啊!我都看不到!”
“真是傳言非虛啊!這璋王還真不是一般的美啊!”
“就是就是!”
密集的人群裡議論聲此起彼伏,無一不是為了一睹稱讚鍾離玦的英氣而來,更有甚者,就連平日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也為一睹鍾離玦的絕世容顏而來,站在貼身婢女撐著為其遮陽的流蘇繡花傘下,待看到鍾離烈日高照,烘烤著大地騰昇起滿地朦朧,炎炎夏日正在逼近。
這一日,漠白城內異常冷清,街市只有三三兩兩的行人,不若往日的繁華。一茉坐在麵館門前,看著空蕩蕩的街景,心中百般滋味。
今日是齊良和白瀾開戰的日子,知州下令大開西門,漠白城內幾乎所有百姓都齊集到西門以外,去看齊良軍隊的雄威與英姿。他們根本不為戰事而擔憂,因為他們相信,以齊良的國力足以輕易大勝白瀾,擾了齊良邊境之安足有幾個年頭的毒之國白瀾。
即使沒有親身去到西門外,但百姓鼎沸的人聲,士兵衝破雲際的雄獅般吶喊,那一股戰前的威嚴與士兵胸中燃起的熊熊烈焰,一茉都能清楚地感受到。今晨許大娘也有叫一茉到西門外去看看齊良軍隊的氣勢,看看善知體恤百姓且足智多謀親自領兵迎戰的英俊王爺,去為齊良助威。一茉只推說自己身有不適不便去,許大娘頻頻搖頭說她不知何為世面,便加入到往西門而去的人流中。
玦英俊得賽過天神的模樣時竟都嬌羞得忙用絲帕掩住滿面的緋紅。
鍾離玦一身銀甲,萬千如墨青絲綰成一泓髮辮,高高扎於頭頂,至於鬢邊些許短柔的髮絲,在冷漠之上更添壓人的魄力與威嚴,此刻正坐在棗色高大馬駒阿忠的背上,俯視整齊的軍容與排山倒海的百姓。一支長槍在手,大紅的纓毛,磨得光亮的槍頭在烈日下折射出鋒利的光。
長槍一旋,一甩,舉過頭頂,鼎沸的人聲立刻消散,停止,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鎖住棗色馬背上渾身散著霸氣的銀甲身姿。
“拿酒來!”隨著一聲士氣十足的厲喝,鍾離玦旋即翻身下馬,便有士兵抬出一罈罈陳年美酒。
待每人都斟滿酒後,五萬精兵舉起盛滿酒水的瓷碗。
“來!這一碗我敬大家!祝我齊良旗開得勝!幹!”將瓷碗對空一舉,鍾離玦仰頭一飲而盡,而後將手中的瓷碗往後一擲,清脆的碎裂聲即刻激起紛紛響應。
“齊良必勝!齊良必勝!”士氣大震,所有士兵也均將手中酒碗一摔,高舉兵器,氣勢沖天。
鍾離玦身旁,還有一白一紅的身影。
鍾離瑞端著兩碗酒,將其中一碗遞與鍾離玦,今日的他,面上褪下了些許蒼白,浮上些許紅潤,“阿玦,這一碗我敬你,願你旗開得勝!”他始終未能投身到這一場戰事中,因為齊良帝王的不允和鍾離玦的極力制止,他知道,鍾離玦之所以阻止他,是為他的病著想,他知道,他是想為他好,所以他也不再堅持己見,他能做的,就是給鍾離玦敬一碗酒,願他漂亮地打他人生的第一場勝仗。
碗與碗相碰發出的清脆聲響,一瞬間拉近了兩顆疏遠的心的距離,碗中酒盡,相視一笑,久違的笑顏,“瑞皇兄,待我凱旋,我們定要一醉方休!”
“好!”瑞皇兄,多少年未聽到的稱呼,隨著祺銜的離去,他以為這個稱呼會在他的生命裡從此消失,沒想到今日居然還能聽到。
“王爺皇兄,沁婀也敬你一碗!”鍾離沁婀舉起酒碗的雙手有些輕微顫抖,鍾離玦不以為意,不言一語接過酒碗飲畢。
瓷碗再一摔,一句“多謝皇妹”,鍾離玦翻身躍上馬背,棗馬抬起前蹄,仰天長嘶。
“出發!”長槍對天而指,自信的厲喝響徹雲霄,整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