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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陽光,夜,漸漸降臨。
“嗚哇!”一茉再一次彎腰嘔吐起來,她已不記得自己這是第幾次嘔吐了,而這次,就連胃裡酸水也吐不出來了。抬頭看看天,夜要來了,再轉回身,還能遠遠看見漠白城的外西門,自己走了這大半日,竟是才走出了這麼一點距離,原來。自己依舊是那麼無用,卻也難怪王爺連看她一眼都覺嫌惡。
王爺,王爺,那個冷傲的王爺,此刻是不是在忍受著屈辱的折磨,那樣高貴的他,怎麼能忍得?按住自己不斷痙攣的胃部,一茉在屍路上緩而艱難地移動著步子。
“來人,將齊良這位高貴的王爺綁到操練場中央,示眾!”蒙格落看著地上受他一重箭傷仍能挺住的鐘離玦,眼裡有一閃而過的讚許,而後看見其身後折斷的箭,謹肅的面上多了絲凌厲與厭惡,“徐將士,本將軍只記得答應與你們的合作,並沒有答應給你在我白瀾軍營有擅自做主的權利。”
“是,是我逾越了。”坐在木製輪椅上的徐略順聲應道,心底卻是不屑,若不是自己的裡應外合,還有你蒙格落現在如此囂張的氣勢,還為此廢了老子的一雙腿,可想是如此想,徐略卻不敢說出來,因為大皇子答應過他,事成之後,讓他飛黃騰達,卻叮囑他切不可與白瀾起任何的衝突。
“如此便是最好!”冷哼一聲,蒙格落繼續道,“還愣著做甚!還不將人帶到操練場!”
“是!”一干士兵應得極其響亮,而後粗魯地架起鍾離玦,將其拖出帳外。這可是齊良堂堂王爺,齊良帝王的皇子,是他們蒙將軍擄獲的戰俘,他們知道,這將給他們蒙家軍再次增上無比的榮耀,也可以此作為對齊良的籌碼,斛旋兩年,終是讓這戰事有了進展,而不是空耗糧餉,也因此,蒙家軍計程車氣頓時高漲得如日中天。
從一見到蒙格落起,鍾離玦便將注意力全部凝注在蒙格落身上,這就是僅一箭便將自己胸骨射穿的人,早聞白瀾的蒙格落大將軍神勇無比,卻不料還真真是個人物,從未見其領過任何一場戰事,還以為其不過是浪得虛名,沒曾想他的隱沒是為了壓這個大軸,卻倒是自己看敵太輕才落得這般下場。鍾離玦感受得到,即使鍾離墨陽開出以城池換回自己皇兒的條件,白瀾也不會答應,白瀾該是早已做好將他慢慢折磨至死的打算。呵!即便如此,若讓他有得生機會,他也定將搗破這所謂的蒙家軍,讓白瀾再次匍匐在齊良的腳下。
胸口的疼痛撕扯著鍾離玦,鮮紅的血液自嘴角流出,竟映得他汙濁的面頰有些悽楚。
原來,夜已降臨了。
“卸了他的盔甲,綁!”蒙格落一聲令下,引來眾士兵的紛紛高喝,鍾離玦就這樣只著一件淡藍色單衣在白瀾萬千士兵的注目下被狠重地綁到了刑架上。
“參見太子殿下!”鍾離玦才被綁到刑臺架上,便聽到齊刷刷震耳欲聾的參拜聲,鍾離玦這才懶懶抬起眼皮,看著蒙格落身後緩緩而來,身著黑衣綢裳的葉習未,由鼻腔發出一聲冷哼。
“手下敗將!竟敢對太子殿下如此無禮!”看不過鍾離玦如此輕蔑的模樣,隨同葉習未一道而來的青鷹一聲怒喝。
“青鷹勿怒。”抬手打斷青鷹的話,葉習未朝眾人道一聲“請起身”,便徑自走到刑臺上的鐘離玦面前。
“璋王殿下,別來無恙?”葉習未眼裡是深深的寒意,緊緊盯著鍾離玦的雙眼,在鍾離玦的眼裡,他看到自己所沒有的絕與毅,令他不得不欽佩,如若不是他白瀾違背祖訓用了不光彩的手段,要在這樣一個冷絕之人的手上奪下漠白城,怕是難上加難。可一想到萬年遭到的慘遇,一簇想要為其報仇的火苗就在葉習未一貫溫柔的心裡慢慢燃起火焰。
直視葉習未的雙眼,鍾離玦攫取到他眼裡的那絲變化,不由一記冷笑,如此心善之人,竟是白瀾的未來儲君,任由他有通天本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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