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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關掉影像,對門外吩咐道:“韓塞爾騎士回來的話,請他來我房間一趟!”聽著傳令兵遠去的腳步聲,休姆斯緩緩的走到石室的末尾,從一處日常禮拜用的木質十字架下取出一隻泛著黃銅色澤的金屬杯,裡面盛著半杯左右的紅褐色液體,卻怎麼也潑灑不出來。
休姆斯拿起杯子,貪婪的嗅著其中液體的味道,刻滿經文的臉上不由露出一絲滿足的微笑,顯得格外詭異。暢快的滿飲一口,杯中的液體卻詭異的沒有絲毫減少,依舊保持著剛取出的狀態。休姆斯身上的無數符文卻散發出濛濛的白光,一個個閃耀的文字將他襯托的如同神明一般。
“哈哈哈哈……”笑聲低沉而壓抑。“卑微的木匠之子耶穌,什麼信我者得永生。唯有那鮮血的王者才是至高的主宰啊!而現在,我馬上就可以為您的王座再添一顆明珠了!”休姆斯自言自語著,聲音帶著一絲的瘋狂,那扭曲破碎的靈魂似乎都在隨著他那稀薄的影子張牙舞爪。
“本以為還要再等待些日子,沒想到洛林那個老賊反倒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如此一來,計劃現在就可以實施了,也省的夜長夢多。現在梵蒂岡的動作越來越奇怪,只怕是察覺到了什麼,不能再等了!”隨著光芒漸漸淡去,休姆斯的情緒也逐漸穩定下來,他聳著肩膀,在屋裡一邊踱步轉著圈子一邊思索接下來的計劃。
“現在唯一的不確定因素就是那個來自東方的小子了,不過他背後的勢力也不能不顧慮,潘德拉貢家族對他有點兒過分看重了,怕是中間還有什麼隱秘。好在不過只是個剛剛接觸修行的菜鳥而已。如果利用的好,說不得能給梵蒂岡和英倫勢力之間添點兒佐料,要是能把東方也牽扯進來,那就更好不過了……”
“咚咚咚”的敲門聲打斷了休姆斯有些病態的自言自語,他不由皺了皺眉,但隨即恢復成平時古井不波的威嚴模樣。放好銅杯又在十字架前跪坐好,擺出一副虔誠禱告的樣子,才悶聲說了一句“請進!”
一個金髮碧眼的標準雅利安年輕男子恭敬的邁步走了進來,面容堅毅,體型壯碩,配上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給人一種極為沉穩的感覺。“學生韓賽爾應您的召喚前來,老師!”
休姆斯不聞不動的唸完最後幾句祈禱詞,才緩緩起身,看著自己這個已經完全基督化的弟子,不悲不喜。“營地今天來了兩個客人,你知道麼?”
“學生在崗哨那裡已經聽聞彙報了,只是對具體的情況並不十分清楚,似乎是一名貴族子弟帶著受傷的女伴來尋求幫助!”
“若是教廷都這般傳遞訊息,我可就安心多了!”休姆斯默默的想,這種傳聞倒是很有一種義大利風格,散漫不著調,難怪二戰會打成那種德性。
“是潘德拉貢家族的一個客人帶著一名受傷的橡樹議會密林遊俠前來尋求幫助。”休姆斯停頓了一下,“我想等你回來處理!”
“我就說營地位置如此偏僻,平日裡哪有什麼外來者,原來是那群可惡的背教者!早就聽聞他們又重新向橡樹議會靠攏,現在看來所言不虛!”韓賽爾冷冷的說,“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教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向一個島國家族妥協。針對主的敵人,唯有審判和火刑架才是唯一的答覆!”
休姆斯看著自己這個本用來掩人耳目的弟子,現在已經是完全蛻變成一個為教廷那所謂的榮光赴湯蹈火的純粹騎士了。即使心裡再不關心,也不免感覺有些牙疼。只怕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第一個大義滅親的估計就是眼前這個唯一的學生。活過了無數歲月,對潘德拉貢家族根底有些瞭解的他當然明白為什麼教廷對那個龐然大物一再拉攏,卻沒有任何要指點自己這個所謂弟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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