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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什麼,我好象流鼻涕了,要去清理一下。”嗡嗡的聲音從指縫間發出,喻悠悠轉身飛快跑進洗手間,留下席英彥一個人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
驚恐的喘-息聲響徹偌大的空間,她拼命告訴自己沒事的,什麼事也沒有,是自己過於大驚小怪,在默唸了十遍之後,緊緊捂住的手一點點,小心翼翼,惴惴不安的放開。
一張完美的面孔出現在鏡子裡,手指輕輕撫上鼻子,左右照了照,完美無缺,鼻樑好好的,鼻尖好好的,整個鼻子也是完整的,沒有想象中的歪掉,沒有任何塌陷。
吐出一口氣,雙手撐在洗手檯上,腦袋垂下來,頭腦慢慢變的冷靜。
不知過了多久,驚覺自己剛才太莽撞了,喻悠悠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剛才他只是輕輕捏了幾下,下意識的她卻感覺鼻子輕如豆腐,即將被他捏壞。這種恐懼不是一時心血來潮,而是來自於整容的事實。
熱戀中的人最想把最美好的展現在對方面前,她又何嘗不想如此,可是這張臉對於她來說是場噩夢,是一個定時炸彈,它漂亮,美豔,人見人愛,卻不是她的臉,這只是經過整容醫生高超的手整出來的一張漂亮的人皮。
假的永遠是假的,成不了真,她儘管改名叫喻悠悠,但是骨子裡她還是那個韓央,午夜夢迴時還想念從前韓央那張臉,那才是她真正的臉。
他提及婚禮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多,她幾乎招架不住。每次他提及她的背後就冒冷汗,一次比一次煎熬與恐懼,她又何償不想做他的新娘,當一個世上最美的新娘?
在當今崇尚極致美與完美的社會,整容成為熱門話題,人們往往驚歎於整容後的漂亮容貌,卻忽視了整容後遺症。
想到這些,她無法做到不害怕。
整理了一下情緒,她害怕他看出什麼,好害怕。
鼓起勇氣走出去,客廳沙發上沒有他的人影。
“彥?”
沒有迴音,立刻緊張起來,手指一捏再捏,冰冷異常,他生氣上樓了嗎?還是開車出去了?
就在她手足無措之際,一道身影從樓上奔下來,席英彥一手搭著外套,一手拿著車鑰匙,“悠悠,你乖,先睡,我一會回來。”
“你去哪兒?”她跑了上去,揪住他的衣角,像個害怕被拋棄的小女孩。
他的手握住她的,發現她的反常溫度,“怎麼了?你在抖。”
她低下腦袋,小聲說:“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我是真有事兒。”他拍拍她的臉,似乎想起了什麼,半道上停頓幾秒,轉而拍拍她的頭。
“半夜能有什麼事兒啊,我也要去。”她抱住他的腰,“除非你去見外面的女人。”
他雖哼了哼,唇角卻彎了起來,改為摟著她往外走,“我哪兒敢啊,你可是我媳婦,借我個膽子也不敢。”
到了車上,喻悠悠稍微平靜下來,“去哪兒?”
將車開出別墅大門,他看了她一眼,“我媽剛才打電話給我,響了兩聲掛了,我再打過去她又不接,我準備回去看看。”
說不定是席母和席父吵了架,這是家事,她是外人去了不大好,喻悠悠難為情的低下頭,“停車,你把我放下。”
他拉起她的親放在嘴前親了親,“剛才不還吃味兒怕我去找女人麼,怎麼一提到我媽就怕成這樣,甭怕,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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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席宅,倒是回了席英彥曾經給長輩們買的別墅。
兩人手牽手進屋,屋內一片漆黑,席英彥開了燈,發現席母一個人坐在沙發上。
“媽。”席英彥叫了一聲,拉著喻悠悠坐到對面,歪歪的靠進沙發裡,“大晚上叫我回來什麼事兒,怎麼也不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