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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人在聽他的話之後,身體微微動了動,緩緩轉過頭來,眼睛先是眯了一下,然後閉眼再睜開,眼神迷茫地看著這一切,在看到星月時,眼神突然變得清亮了許多,表情很激動,掙扎著要爬過來。
出現在星月眼前的,是一張被折磨、毆打得浮腫的臉,已經看不清楚原來的五官,唯一還算正常的,就是那雙清澈的眼睛。現在這雙眼睛裡,充滿了痛苦、不敢置信、憤恨與擔憂,還有絲絲挫敗與自我厭棄。身上到處都有血跡,有衣服遮著無法看清楚傷勢到底如何。
她對於這個第一次見面的哥哥,心裡雖然沒有親人的親近感,但看到一個自己要救的人被折磨成如此模樣,心裡還是非常難受。
星月攥緊拳頭,深吸口氣,抬起頭,不再看躺在地上的他,不再看他狼狽的模樣,不想再將他的尊嚴赤祼祼地讓人踐踏。
她神情嚴肅地看著謝老虎,半晌不吭聲,謝老虎也靜靜地回視著她,兩人進行著眼神較量。謝老虎的眼神裡,有著看到獵物掙扎的興奮感。她非常不想承認這種感覺,但卻是現在最真實的感覺。星月苦澀地在心底深深嘆氣,什麼時候才能擺脫這一切?
第10章 絕望掙扎
星月緩步繞過躺在地上的沈宇涵,走到謝老虎面前,將他在把玩的匕首恭敬地雙手接過來,冷靜地看著那雙貪婪的眼睛。
“謝幫主,我因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前陣子剛從鬼門關走了一圈,請恕我可能無法給您太過刺激的畫面,我還想留著這條不值錢的命還您和江幫主的債!”之所以再次提到江寒,是從他的口中才知道那人的原名是江寒,是在賭他不敢玩得太過,畢竟她的命是江寒的。
她也學他的模樣把玩著手中鋒利的匕首,心情意外地平靜,現在她的心裡被壓抑得很想找個地方發洩。有時候,身體的疼痛也許真是一種很好的發洩方式,她這樣安慰著自己。
星月抬頭看著他,突然舉刀往自己的右腿狠狠地刺下,平靜地說:“這一刀,是代我那死鬼老爸向您賠罪的,因為他讓您‘費心’了。”
在謝老虎還在怔愣的時候,她迅速撥出匕首,瞬間再次刺下。
“這一刀,是代我哥哥向您賠罪,因為他的不‘聽話’讓您生氣。”
她感到頭突然有點兒暈眩,整條右腿鮮血淋漓,血不停地往外流,很疼很疼,但她心裡卻變態地感覺舒暢,感覺壓在心頭的鬱悶、沉重都從刀口流了出去,原來她也是屬於“變態”一族的!星月強忍著疼痛,看著謝老虎的眼神產生了微妙的變化,但還是不夠,看來還得下一著狠棋了。
儘管是鑽心的疼痛,而且心臟越來越感覺到緊縮,甚至有著微微窒息的感覺,星月努力地呼吸著,以調整逐漸不受她控制的心跳,臉色慘白,但她努力保持著平靜的眼神,緊盯著謝老虎。
在他審慎的目光中,她又一次快速撥匕首,快速刺下,看到他後面的幾個黑衣人倒抽一口氣,她繼續用平穩的語氣說:“這一刀,是我自己向您的保證,如果到期無法還債……”
星月努力控制著有點力不從心的手,再一次撥出匕首,用沾滿鮮血的刀尖,指著心跳失常的心臟,一字一字地說:“下一次,這匕首,就插進這裡!”
她努力保持著這個姿勢,堅定地看著謝老虎,不去管到底流了多少血,還有多少血可以流,也不去管到底有多疼,將精神抽出身體之外,靜靜地等著他的答覆。
整個過程,快得、短得讓人反應不過來,她知道自己的身體最經不起的就是長久的疼痛與折磨,必須速戰速決!
躺在地上的沈宇涵突然激烈地扭動著身子,掙扎著要站起來,可受傷實在是太嚴重了,無法站起來,爬著要捱到星月的身邊。
星月轉頭看著他,輕輕地搖了搖頭,在心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