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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阮劭南,永遠能用最平淡的語氣,掀起別人心裡的驚濤駭浪;永遠可以只用一句話,就能置人於死地。
“你究竟要我怎麼樣?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還是在我脖子上套個項圈,把我拴在你的腳踝上?如果你對我連起碼的信任都沒有,我們又為什麼要在一起?”
她轉過臉瞧著他,一顆心猶如古墓,遍地荒野。可是一向目光如炬的阮劭南,似乎沒有明白她話裡淺顯的意思。
“我想怎麼樣?”他艱難地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精亮的眼睛蒙上淡淡的霧氣,突然重心不穩,整個人向前撲過來。
未晞被他壓在地毯上動彈不得,他今天真的喝了太多了,重得要命。
“劭南……”未晞拍了拍他的臉,懷裡的男人卻好像睡著了一樣。
半晌後,他才從她頸間迷迷糊糊地抬起臉,痴痴一笑,在她臉上親了親,“未晞,你回來了……”
未晞在心裡嘆了口氣,他真的是醉糊塗了。阮劭南的酒量不算差,可絕對不能喝醉,一喝醉就變得顛三倒四、神鬼不知。
記得有一次,他一場夜宴回來,不知怎麼就有些高了,非要拉著她去海邊看日出,嘴裡還不停念著,“未晞?不好不好,晞是破曉,未晞,那不是看不見太陽?不行!太不吉利了,我們現在就去看。”
當時還是半夜,哪裡來的日出?未晞被他纏得不行,只得答應。可等她換好衣服出來,人家早就倒在床上酣然大睡了。第二天問他這件事,他自己也扶床而笑,原來他當時竟是不知的。
酒是穿腸毒藥,自從那次喝傷了胃,他已經很少沾酒了。這次若不是跟她生了暗氣,他也不會醉成這樣。
想到這一層,未晞著實有些內疚。說到底,是她欺騙在先,隱瞞在後。如果當時就跟他說清楚了,今天何于于這樣?
她想跟他解釋,可是懷裡的男人醉貓一樣,扭糖似的在她臉上蹭來蹭去。想說什麼,也要等他酒醒了,才能成事。
可兩個人總不能一直在地板上耗著,未晞試著哄他,“劭南,你先放開我。”
阮劭南卻皺了皺眉頭,貼近了看她,虎威難逆地樣子,“你想去哪兒?”
未晞伏低做小地賠著小心,“我哪兒也不去,你看,地上這麼涼,我們待久了會生病,你先放開我,好不好?”
男人繃緊的身體這才放鬆了一些,用力地點點頭,“就是,我們躺在地板上做什麼?這裡又硬又不舒服,我們回房間去。”
未晞剛鬆了口氣,可身子一輕,就被他搖搖晃晃地抱了起來。她心驚膽戰,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撞上什麼東西,讓他們兩個人摔得鼻青臉腫,或者乾脆手一抖,將她從二樓直接扔下去。
好在書房離臥室不遠,他還算輕車熟路。未晞被他放在床上的時候,嚇出了一身冷汗。阮劭南也躺在床上,難受地拉了拉領帶,嘴裡不斷念著,“好熱……”
未晞想去拿條毛巾給他擦臉,還沒站起來,阮劭南反手一推,就將她壓在身下。
“又去哪兒?”他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給你拿毛巾,你不是喊熱嗎?”
未晞抬起手,想幫他擦擦鼻尖上的汗珠,卻被他一把抓住,灼熱的嘴唇蠻橫地吻下來,連聲說:“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只要你……”
未晞知道他是喝高了,自然柔柔地順著他,只盼著快點將他哄睡了完事。
可是,當男人仗著酒勁三兩下就將她的衣服扯了個乾淨的時候,未晞才看到,那雙在黑暗中紅得滴血似的眼睛。
她本能地退卻,恐懼這時才鋪天蓋地,可是在這方寸之地,舉手之遙,她能逃到哪兒去?
哐啷!床頭的檯燈被他掃到地上。那是她喜歡的古瓷檯燈,青花白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