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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仰頭看了她一眼。她端坐在椅子上,臉色冰冷,看著我,說不上是發怒還是厭煩。我渾身一顫,連忙埋首下去。這時的二公主彷彿回到了初見時,卻又似乎不同……更加的冷漠,更加的拒人於千里之外……
“怎麼了?不是你要分清本分?難道服侍主子換鞋不是你的本分?”她的話異常尖銳。
我看過去,她雙腳上還是木屐。於是從床邊捧過襪子與寫,跪爬過去,將她的腿放在自己肩膀上,輕柔幫她穿上襪子與鞋。
剛把兩隻腳穿好,她便猛的一踹,我被她推出老遠。然後她站起來,冷笑道:“好!好!好!就當我昨天一片愛心餵了狗!”
我伏在地上,心裡百味紛呈。我現在才隱隱察覺出她似乎是生氣了。然而我卻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男訓》第一章就是男子該如何順從妻主,其中“晨起伺妻,無微不至;夜宿躬勸,起止於禮。”卻是言之鑿鑿的第一信條。我本應該自請省親自罰,可是……為什麼我只是道歉便惹惱了容玉呢?
“你自己如果想不清楚我的意思,你就守著死理吧!”容玉道,“我限你五分鐘之內給我收拾妥當,我在大門等你!”說完這句話,她轉身就走。
我連忙道:“是,妻主。”也不知道她聽見否?
不過……五分鐘是多久啊?
我困惑地想。
我不敢耽擱,匆匆梳洗了一下,穿上放在我床邊的月牙色長衫,頭髮簡單束住,連忙就往大門敢。
門前院落裡,大家似乎都已經等候我多時。王爺、長公主、二公主皆穿暗紅朝服,騎在馬上。蒲夏身著黑色勁裝,腰間別一柳葉大刀,站在一頂轎子前。她最早看到我,衝我微微一笑,轉身抱拳道:“王爺,二位公主,秋君已經到了。”
王爺和長公主看到我已經走到院子裡,便點點頭,一扯韁繩就出了大門,二公主卻連看也沒看我一眼,只刺了馬肚子跟了出去。
我心情微微一黯,不禁懷念起作夜那溫柔的妻主了。若是我再乖順一點……公主是否還會像作夜那般溫柔對待,對我露出那麼多美麗的笑顏?
“秋君,快請上轎。”蒲夏躬身拉開轎簾對我說。
我走過去,正要上轎,突然覺得奇怪,抬頭問她:“蒲夏,你為什麼要叫我秋君,以前不是都叫我小秋麼?”
她道:“昨日王爺不是說了要提你當二公主的侍君麼?你現在已經是半個主子,夏還是王爺府中的雜役。自然是要稱呼你一聲秋君。”
我輕輕哦了一聲,坐進轎子。不知道為何突然懷念起那個當我是孩子一般的蒲夏。那個在月下搶我酒去飲的傢伙。
我們出門時,時間尚早,街道上並無太多人,王府本就在內城,未過幾個彎道,禁城就出現在眼前。那猩紅城門高大無比,我們從中間傳了過去。我回頭去看,總擔心被關在裡面是何種下場。
我們這一行人,跟著宮內侍從快速走一窄道,超東邊而去,不消一會兒功夫,停在一偏殿前。
王爺下馬去敲門。
有人開門,王爺遞了帖子進去。沒料到一會兒那人又把帖子拿了出來道:“八皇女說了,王爺無需提前見她。一會兒聖上處自會相見。”
只見王爺臉色一變道:“可……”
那人打斷她的話繼續說:“八皇女還說,大事已定,容王府是跟誰走,她也不關心,只要你們能夠自保即可。”
說完這話,那人“碰”的關了大門。
王爺在那裡站了半天,才轉身回來,不知道為什麼她臉上隱隱露出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八皇女的意思是,我們若如今倒向大皇女,她也不會怪罪?”長公主小聲問道。
王爺上了馬,點點頭。
二公主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