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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中的疼痛,我睜開眼睛看去,悶油瓶正緊緊握著匕首的刀刃,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順著刀尖一點點滴在了我的胸口。
(三十四)
我愣愣地看著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悶油瓶將匕首從我手中輕輕抽走,墨黑的眸子裡有道光閃過。
“吳邪,你醒了嗎?”他問我。
我還是愣愣看著他,眼底茫然一片。
悶油瓶扔掉匕首,不管右手還在滴著血一把將我抱住,在我耳邊不斷的低聲喚著,“吳邪,醒醒,吳邪……”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悶油瓶,剛才到底怎麼了?
他揹著往前走,然後我看見牆壁上的紋路變成了狐狸朝我撲來,我被撕咬著全身的肉都沒了……再然後呢?
我看了一眼被丟在不遠處的匕首,那上面還留著大灘的血跡。我渾身一顫,打了個激靈,迷濛不清的意識一下子恢復清明。
我自殺,然後看見悶油瓶抓著刀子。
“小哥。”我一把抓起他的右手,手心被割開一道極深的口子,鮮血從裡面不斷湧出。
“天真你捅自己這一刀還真夠狠的,”胖子蹲在一旁撿起那把匕首擦著上面的血跡,“要不是小哥抓得快,這會兒你給閻王做女婿去了。”頓了頓,又道,“平時看你拎個包走兩步喘一喘,沒想到中了幻覺發起瘋來力氣這麼大,差點踹得胖爺斷子絕孫。”
黑眼鏡也在我身後輕笑著做出總結,“所以很多瘋子的力氣大過常人。”
我也懶得管他們話裡的戲謔,從揹包裡掏出繃帶給悶油瓶把血淋淋的手給包紮上。
“對不起。”到底是為了救我才傷了他寶貴的手。幸好還沒斷,不然小爺我磕死在這裡都平息不了心裡的內疚感。
悶油瓶的手伸了過來覆在我的手背上,臉上沒有一絲的情緒起伏,聲音卻是很輕很堅定的飄入我的耳中,“你沒事就好。”
我突然開始埋怨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跟著悶油瓶下這個墓。
他一早就告訴過我,這個墓就連他也沒有全身而退的把握,為什麼我還硬要跟著來拖他的後腿?
這一路來為了證明自己不會成為他的負擔和累贅,每次遇到危險我都咬牙扛著,但悶油瓶總會因為我的失誤而受傷。
我看了一眼其他四人,全都神智清明地坐在一旁休息,只有我一次次的陷入幻覺。難道我真的不應該來這裡?還是我太沒用了,才讓那些致幻物有機可趁?
這麼想著,視線忍不住地又往那些壁畫上看了去。悶油瓶伸過手來覆住我的眼睛,將我的視線擋住。
“別看吳邪,”他說,“這些東西很邪門,容易致幻。”
“那為什麼你們都沒事?”我忍不住的問他。
悶油瓶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明顯僵了一下,過了好半晌才艱難道,“可能,是跟你之前被咬的傷口有關。”
“你是說,我跟它們有感應?”我一下子想到之前悶油瓶說過的話。他卻似乎猶豫了,等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清楚。但只有你能看到這些幻覺,就說明那個傷口已經對你的視覺產生了影響。”
我跟悶油瓶說話的期間,黑眼鏡一直看著我。感覺到他視線一直落在我身上,我終於忍不住問他,“你在看什麼?”
黑眼鏡卻沒有回答我,神情難得嚴肅地看著悶油瓶反問,“啞巴你不覺得奇怪嗎?上面棺木裡的那隻狐狸,好像是對著小三爺咬下去的。”
我心想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當時我就站在它的對面,當然會被咬個正著了。
黑眼鏡卻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一般,搖了搖頭,輕笑,“估計是小三爺這細皮嫩肉的,比較入口。”
我頓時氣噎。
這黑眼鏡上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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