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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暴風雨還未結束!
才經歷了一場戰爭的我,渾身熱意迎向風雨繼續邁進,跳上了救護車。裡面諾大的空間相當於21世紀的半輛空調巴士。可以容納同時進行三至四個病人的緊急救護。齊瑜聽了會兒老人的心區,放下聽診器邊開醫囑邊問我:“你剛剛去了哪裡?”
“洗手間。”我答。
“被捱了一拳,還活蹦亂跳的。”黎若磊走過來謔笑道,“到那邊的床躺下。”
“不用了。”我搖搖頭,然頭剛擺一下,半邊臉就痛得我咬住了下唇。想這22世紀的經歷每次都是痛不欲生。
“去躺著。你現在還不能排除腦震盪。”黎若磊不容我反駁拉起我到床邊。
身子捱到舒適的地方,乏意擾上,我眨眨眼,見於凡最後跳上了救護車。門砰地一關。我也合上了雙眼。任騁馳的車子超越風雨,把我帶到另一個戰場。
第28章
這裡是十三樓家屬等候的外走廊。
被迫做完了腦部掃描,結果一切良好。我的半邊臉裹上了冰涼的特效紗布,看樣子像是光榮負彩的勇士。據專家稱,約需三天的時間會恢復正常。因這半張臉,三個傢伙居然同時給了劉祥兩拳一腳。幸好我弟弟身強體壯,暈了兩個時辰後趕到中心,卻被警衛拘禁在角落,像只困獸徒勞地大肆宣洩。另一邊坐著可憐的少婦愛拉。她的面紗不記得是幾時掉落的,露出一張秀麗的嬌顏,兩道無聲的清淚似乎述不盡她嫁入夫家後的種種悲鬱。
我快步越過他們,換上工衣,從專門的員工通道進入了手術室內走廊。
來這裡的次數僅有過兩次。第一次是第一天冒充劉薇上臺。第二次是雙刀的觀摩手術。兩次驗證下來,以我的能力還遠遠不足以登臺。
戴好口包,我先走進了小天的手術間。一切整潔,想來是手術結束了。於凡在病歷上簽字,看到我頗為吃驚:“劉薇?”
我傻笑著走到小天床邊。男孩舔著嘴角,似是做了什麼美夢。我心想愛拉這回也放心了,抬頭看向輸液架上的液體,標籤上印著的地西泮一詞,不由驚疑道:“這——”
於凡宛爾:“怎麼?”
這個傢伙是小兒科專家,我小心問:“小孩子持續靜滴鎮靜劑,這樣可以嗎?”
於凡點點頭:“他不是普通的小孩子。”
我想起了愛拉說過的“瘋孩子”,皺皺眉看向男孩純真的睡顏,一時理不清思緒。
這時,牆壁上的對講器突然嘀的一聲傳出通告:“於主任,大使館來接病患的飛機將於半個鐘頭後抵達我們中心頂樓。”
我一聽,疑慮頓起:“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
眼見他有意別開臉,似是欲避而不答,我當即質問道:“我是這孩子的親人,有權利知道一切!”
“劉薇——”於凡嘆了聲,向我解釋,“就如你剛剛聽到的,他們將被送往其它地區的醫院繼續進行治療。”
“他們的病情允許嗎?”
“小天沒有問題。做完清創縫合,生命體徵平穩,只需加強營養和調理。”他平靜地答覆我。
我望望男孩紅潤的臉蛋。看來他不似是在說謊。那麼老人呢?記得齊瑜一路不敢離開老人一步,怕是老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一問:“我爸爸呢?”
果然,他面露猶豫,未給我答話。
我忽地轉身,衝出門口徑直闖入了對面的手術間。
嘀嘀噠噠,儀器的聲音震撼在心。老人平躺在床上,已沒有意識活動,咽喉插著急救氣管,心區連線著體外起搏裝置,無疑是在維持最基本的生命徵象。整個手術間一樣整潔,不過不是術後的整潔,而是沒有任何準備開臺進一步處理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