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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等你回來找我。”
說出來可能離譜得沒人會相信,女友生日當天,本該耳鬢廝磨、溫存纏蜷到羨慕死一堆男人的浪漫之夜——他們分手了。
分手之後不到一個禮拜,緊接著就放春假,利用一個禮拜的假期,他回家一趟,算是沉澱心情,好好釐清自己的想法。
母親好死不死,就挑在這個節骨眼問他:“啊你不是和女友交往一年多了?哪時要帶她回來看看?”
在吃飯時說這種事來影響每個人的食慾,實在很不道德,但他還是說了,平平靜靜地說了——“我們剛分手。”
“啊?”父母異口同聲,表情像被鬼打到。
抬頭望向另一個方位,丁群英挾菜的手停在半空中,呆呆瞪著他。
那天晚上,“東倒西歪”的老規矩睡法中,她問他:“你分手,和我有關係嗎?”
他兩手枕在腦後,由他這個方位,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星星。“我沒有辦法說與你完全無關,但是更多是我自己的因素!”
“我不懂。”她皺著眉,大學生就是這樣嗎?說話愈來愈深奧了。
“沒關係,你不必懂。”他挪出一隻手,揉了揉她長長些許的頭髮。“比較有女人味了哦。”她以前總是把頭髮削得短短薄薄的,像個小男生。
“我跟你說正經的,你不要鬧我!”丁群英拍掉他的手,不爽地瞪他。
他嘆了口氣。“我還需要自己冷靜地好好想想,等我確定了,第一個就會讓你知道,好嗎?”
相關話題到此為止,沒人再提過。直到他回臺北,半個月後與她通電話的一個夜裡,他清楚地告訴她。“我和毓雯,到此為止,不可能再複合了。”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沒立刻搭應。
這就是他思考過後的結論了嗎?到底為什麼?她想不通。
“你!”她發了聲,又停住。
“你想問什麼?說啊,沒關係。”他柔聲包容。
“你不是——很喜歡她嗎?”她記得他這麼說過,她一直以為,這段戀情對他很重要的……
“喜歡,但不是愛。”他回了句毓雯當初對他說過的話,現在他懂了,徹頭徹尾地弄懂了。“今天我約她出來,把事情談開,很完整地結束了。”
“什麼事情這麼嚴重?”居然搞到一年多的戀情吹了。
“與她無關,是我的一些心態問題,很多事情以前總是看不清楚,現在弄懂了,就沒辦法再當作沒這回事,繼續和她走下去……”
“喂,你愈說愈玄了!”講解禪機啊?她是俗人,慧根不夠好不好?
“沒關係,我說過你不必現在懂。”他笑笑地轉移話題。“群英,你還是不想交男朋友嗎?”
“你又來了!我說一百遍了。你老人家耳背啊!再有一百零一次,我真的會揍——”
出乎意料的,這回他說:“好,那就別交了,我陪你。”
丁群英呼吸一窒。
他、他這話什麼意思啊?他——要陪她?
掛掉電話的這一夜,丁群英失眠了。
之後的無數個夜裡,變成南北兩頭地抱著電話,讓對方的聲音伴彼此入眠。
沒了考量,更不必顧忌太多後,他感覺到她自在多了,他們很輕易地找回以往笑鬧無狀的美好歲月。
她說:“電信局你家開的哦!電話都不用錢。”
他回她:“沒關係,我會把帳單帶回高雄,和你對分。”
“你想呼死!”
“丁小姐,你太直接了。”
“如果你現在在我面前,我的拳頭會很‘直'的’接'到你的鼻樑!”
他大笑。“你呀,還是這麼暴力,難怪沒人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