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唄搖�
為何,要救……
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這種眼神也,習慣了。
也許處刑我,會讓他人幸福吧,可幸福的意義又是?
既然是魔女,就必須甘願死去。
我是原罪。
想過,就這樣沉沉睡去,溺死於永久的夢境,什麼也聽不到,看不見。
可是……
“快醒醒,不要想太過了……雪凌。”朦朧間那男子的冰冷嗓音久久迴響於腦海以至揮之不去,銀白雙眸倒映在黯然無神的瞳孔中卻迫使其微微顫動,冷峻的面容上幾乎無任何表**彩只覺隱約滲透出的恍惚及真切,潔白的神父裝束為那寬大的血色斗篷遮掩了大部分景緻,只覺高挑的身材中透露出些自我心靈油然而生的可依靠感,詭異的十字架已然懸掛於胸口從中鑲嵌的血紅寶石晦暗逝去似代表著希望的光華,那瞳孔中卻隱約充斥著仿若痛楚般的勞心及喚醒對方的迫切之情,虛幻而縹緲中透徹了些似不真實的意味。
死寂的紅瞳猛然睜開直視著那深邃銀眸從中卻不免攜帶著怯意,蒼白的面孔如人偶般精緻毫無一絲人本該有的情感,雙眸呆滯為法帽的陰霾而掩映似隱隱滲透出苦澀。仿若化為幼時的自己重歸已然行過的蒼茫旅途,那男子的身影深深印入腦海就如永恆的救贖無法忘卻,悄然間自身卻脫出了鎖鏈與十字的禁錮,那黑靴穩重地觸及地面劃過彷徨的曲線,稍有不同的哥特系連衣裙穿於羸弱的軀體因微風而有規則的浮動,而與身邊男子幾近相同的血斗篷整潔地披在身後勾勒出意外的孤苦,紅瞳微垂透露出空洞及強烈的惘然。
戛然間,那略加幼小的雪凌只是靜默地輕頷首,凝視周圍的情景卻彷彿重組般支離瓦解最後化為記憶中一閃而過的那處冰冷,剎那間現出有如於一奇點擴散而終為簡樸居室的場景,破碎的茶杯滾落於地面靜靜停駐流淌出透徹的清茶,彷彿正在招待客人但不明原因為之打破。記憶中那面容扭曲的女人正抽搐地跪倒在地面上,透明的液體似無法抑制而滾滾溢位眼眶,雙瞳流露出無盡的悔恨或又許為恐懼,憤怒間依稀如洩火似地吼叫夾雜著無明的憎恨痛徹心扉,“惡魔,你們都是惡魔!我丈夫他純淨的靈魂一定是被你們帶走的,都是因為你們……紅瞳!是紅瞳的詛咒,殺了你我的丈夫就能回來了,就能……”
話音畢落之際,那女人顫抖地用手指狠狠拾起已然碎裂茶杯的尖銳一角,白皙的面板因銳利的刀鋒而滲出斑駁的鮮血,那身軀就如同行屍走肉般緩慢的站起徑直朝向她所想的詛咒之源走去,而對方卻彷彿因此茫然地呆滯於昏暗的角落,為同行者的神父似明瞭什麼般微抿唇,銀眸轍轉出詭異的芒光透露出窒息的意味,於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間雙手強行按住對方的脖頸,腿部強硬而快速地一蹬踢似攜雜勁風使對方的手腕因突兀而來的力量所顫慄,只覺尖利的碎片伴著鮮血於空中孤獨地劃下一個完美的弧線,那女人無力地癱倒在地上仿若死屍,恰時冰冷而無感情的男音徹徹傳來,彷彿在提醒什麼般似能穿透心扉到達最深的那處,“被看見瞳孔了啊,卑微的孩子。不過將死亡歸結於原罪?還是愚蠢的行徑呢。”
隻身隱匿於男子高挑的身形之後,年幼時的雪凌稍帶著茫然地微微垂頭,血紅雙眸已然沒入法帽的寬大暗影,似充斥淺淡不解卻又顯苦澀的情愫,不由自主間捻手拉了拉同行男子的衣襬,待命運意識到此動作回頭而視時,那才以蒼白無力的漠然語氣靜默地敘述道,“抱歉,因為我拖了後腿,才使神父先生您費心。”悄然覺對方因此話而呆滯了小刻,銀瞳不明所因地泯滅了應有的光芒,隨而一拂那寬大的血斗篷將她的身影隱沒於那廕庇,似家人那般輕觸瘦弱的肩頭迫使一併向那處走去,雙眸掩映於黑暗無法察覺任何情感的凸露。
不知通往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