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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又急又氣的,不知道如何才能賠得起這馬車,什麼也來不及多想,撩起袍子便朝著大門進去,一面大聲的喊著王氏的閨名:“王翠玉!王翠玉!”
王氏把那燈臺捶下來包在衣服裡,這會兒才在大廳裡遇見莫老太太,因此便停下來說話,又喝了一杯茶,卻聽見老爺的竟然這麼大發雷霆的喊著自己的名字。心下便猜想,定然是因為這燈臺的事情罷,便應了上去,“老爺氣個什麼,那馬車裡又用不著點燈,外面的角上不都掛著燈籠麼。”
聽到她的這話,莫長卿只道自己果然沒有猜錯,幾乎沒有過腦子的考慮,就揚起手來給她打了一個耳光,“你個敗家娘,見著什麼東西都想拿,如今卻是越發的出息了,竟然連馬車上的燈臺你也敢給我錘了。”
王氏被他這一打,難免是要委屈了,心道這好歹是金的,放在馬車裡頭就是錦衣夜行,誰瞧得進,倒不如拿出來打了頭面帶在頭實惠呢!何況就算是自己不拿,別的姨娘瞧見能有不能的道理麼?不禁氣道:“果然是嫌棄我了,不過是拿了個燈臺你便動起手來,看來這個家裡真是容不下我跟霖哥兒了。”說著,便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莫老太太見著這大動靜,也出了廳,“這都是鬧個什麼,鬧個什麼?”
王氏沒等莫長卿開口,便朝著莫老太太先告狀道:“我不過是瞧見馬車裡放一個金的燈臺,實在是浪費,想著拿回來溶了金子,還能給家裡添些家用而已。”說到此,滿臉氣憤的朝著莫長卿看去:“老爺卻一句話不問,就動手打了妾身。”
莫長卿見她還敢惡人先告狀,氣得指著她卻是說不出話來。
莫老太太素來是個貪財貪小便宜的,如今有大便宜就更不能不貪了。聽到王氏說這燈臺能溶金子,哪裡還顧得了去問兒子,只向王氏道:“什麼樣的燈臺,拿來我瞧瞧。”
王氏自然知道這莫老太太看了就沒自己的份了,可卻又不得不拿出來,“就是這個了。”
那燈臺不怎麼大,可是少說也是有六七兩重的,莫老太太這等沒有見過世面的,覺得就是金的東西最貴了,當即看到這小燈臺雖然已經變了形,不過卻還能依稀瞧見原來是個精緻的東西,有了在莫離那邊搶東西賣當鋪的經驗,不禁責怪起王氏來,“你真是個不長眼的,溶什麼金子,可是曉得這樣做工精緻的,拿去當鋪賣了,能值得好多銀子呢!”
莫長卿原本指望他母親也跟著說王氏兩句的,不想竟然聽到這話,一時間著急起來,“你們曉不曉得,這馬車還得給人還回去,如今卻叫這敗家的給把燈臺錘了下來,叫我如何賠人家去。”
王氏聽到他的話,不由得頓住,膛目結舌的看著莫長卿,好像沒有聽清楚他所說的話似的,有些結結巴巴的問道:“老······老爺不是··不是說買的麼?”一面又回想起來,五十兩銀子哪裡能買這樣的馬車,而且還有這麼一團金子在裡頭。
莫長卿聞言,只恨不得在踹她一腳,不由得咆哮起來:“你五十兩銀子給我買一輛來看看去。”
果然不是買的。王氏頓時垂下肩膀來,“那這究竟得賠多少銀子?”
聽著是要賠銀子的,莫老太太猶如拿了燙手山芋似的,只趕緊給王氏丟去,也跟著兒子附和著:“真真是個敗家的,我們莫家怎麼會娶了你這樣的媳婦啊!”
一旁的小廝卻催促著:“老爺,若是在不還回去的話,時間過了又要重新算租金了。”
莫長卿心裡本已經很是著急,在聽小廝的話,又是銀子,只恨不得一頓把這王氏打死算了,然又看到她包紮著的手傷滲出了血跡,到底是有些不忍,嘆了一口氣,只朝著小廝道:“你去車行裡說一聲,明日才能送了,回來的時候找個金匠,把這燈臺接回去。”
小廝應了聲,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