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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此前將唐松推出窗外暴打,而後又被唐松反手悶了一酒甌的正主兒。
一酒甌之仇還沒報了,毆鬥的正在勁兒上卻被人強行阻止,這風流公子本就心火難平,只是攝於出面的是提著腰刀的著甲禁軍這才強行壓住。待見到唐松往外走時已是心氣難平,更那堪還有這麼一個笑容的撩撥?
唐松有意為之的這個笑容讓風流公子強行壓住的心火陡然迸發出來,整個人赫然而出,順手操起一具酒甌就向唐松砸去,“你這措大……”
目睹此狀,對於唐松而言真是意外之喜。他剛才衝著此人做出這樣的笑容確是刻意為之,但心中對於能不能有所效果實在是不把握的很,畢竟看這廝的穿著打扮以及如此多的從人都不像普通人家子弟,若是京城權門出身就必然會認識上官婉兒,如此以來,這樣的撩撥也就只能是給瞎子拋媚眼——白費勁了。
孰料這不知道從那裡跑出來的傢伙居然真就吃了撩撥,唐松如何不喜?側身避開酒甌的同時,就看到一帶黑影“唰”的閃過,結結實實抽在這風流公子的腿彎裡。
一聲慘呼之後,唇紅齒白的風流公子當場就跪在了唐松面前。
“待詔當面·誰敢放肆?”帶刀禁衛冷冷的話語剛出口,那被打懵了的風流公子帶著慘呼嚎叫道:“什麼鳥(dira)待詔,敢······”
此言一出,就聽一聲疾呼·“張公子,不可”
從唐松那一笑到這張公子腿彎被抽跪在唐松面前,事情發生的太快,所以他那一方人的提醒未免就晚了些。
也就在同一時間,上官婉兒淡淡的聲音傳來,“掌嘴”,話剛說完,又特意補了三個字·“用刀鞘”
帶刀禁衛收起剛剛掄圓的膀子·反手一揮·納著刀的刀鞘重重扇在那張姓公子嘴上,只一下,血沫子就出來了。
再一下,連哭疼都已不成聲了。
這時,剛才疾呼提醒的那人再也顧忌不得當眾暴露身份,拱手高聲道:“在下是梁王府客舍管事,這位張公子乃內廷六郎的四兄,上官待詔不看僧面看佛面·恕罪則個”
這梁王府客舍管事既已當面叫破了身份,有梁王武三思在中間架著,上官婉兒也就不能不稍稍顧忌場面·輕咳一聲後略擺了擺手,“既是梁王賓客,又是張侍御的兄長,那就罷了吧”
今天隨行的四個禁衛是跟上官婉兒一起辦老了差事的,雙方頗有默契。聽到那一聲輕咳時,負責掌嘴的禁衛手上便平添了三分氣力,堪堪在上官婉兒叫停的同時,最後一刀鞘也重重的砸了下去,離得近的唐松甚至都聽到了破風聲。…;
張昌宗的四哥仰面向天倒了下去,張嘴處,許多牙齒隨著血水一起吐出來,這一鞘真是狠到了極點,居然就他滿嘴牙都給打碎了。可憐見的這麼年輕又眉目如畫的一個人,這以後就只能癟嘴喝稀飯了,若是饞了想啃個骨頭都是不成。
目睹此狀,梁王府一干奴僕頓時噤若寒蟬。
上官婉兒也懶得再看這張昌宗的四哥,復又向唐松招了招手,“吾奉天子敕令有話問你,還不速速過來”
聽到這話,梁王府那客舍管事消了心中疑慮的同時,心底亦在哀嚎不已。這位剛從定州義豐進京的張公子可是王爺都十分看重的貴客,否則也不會與他這麼多奴僕伺候,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這個負責接待陪客的管事可怎生交代?
那禁衛的最後一刀鞘實在太狠,張昌宗四哥吐出滿嘴牙的時候,唐松看的是滿嘴發酸,用手揉著下巴到了上官婉兒面前。
上官婉兒也沒說話,轉身向樓下走去,這二樓上已經砸成一片稀爛,連個僻靜處都沒有了還怎麼問話?
唐松老老實實的跟在她身後下樓,剛走完最後一級臺階,一陣鬧雜聲傳來,隨即就見歌舞昇平樓大花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