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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下身的同時,唐松已經側過身去,不曾受他這禮。
三禮剛罷,走上前來的唐松已伸手扶起了賀知章,“來便來了何需如此拘禮……”
賀知章有些微胖,長著一張見之便讓人心生喜感的娃娃臉,未語先笑,且聲音挺大,“學生素來是最不拘禮的,常被人以狂生稱之。但今天是為拜座師而棗,這禮卻不可荒廢了,一併帶來的有臘(發a第四聲)肉及雙雁收在門房了……”。
唐松邊引著他向精舍走去,邊笑著道:“這倒是正好,我在襄州的時候也慣被人呼為狂生。你來我自然歡喜,只是這座師之類的話就再也不要提了,今科朝廷詔令中明文張布的去考就只有蘇舍人,不對,該是叫蘇侍郎一人。我這沒過明路的幫辦做不得準你真要拜座師就該去蘇府才是……”
“這幫辦雖然沒過明路,但若無先生,焉有我的今科高中更別說狀頭了……”此時的賀知章年紀還不算大,人心寬又好笑,居然就有了那麼點嬉皮笑臉的味道。
罪過,罪過!
不過聽了賀知章這話,唐松倒是沒再多說什麼。賀知章其實並沒說錯,若按照原本的歷史,他若要考中進士至少還得再等雨年,而且與第一名狀頭無緣。;
因是他幫辦了考務,是以賀知章不僅提前了兩年考中進士,且是一舉摘得魁元之位。這是唐松主持完此次科考後極得意的一件事,也是他親眼見證自已改變歷史的第一件事。
每一個穿越者都是一隻蝴蝶,而今唐松這隻蝴蝶已經開始閃動翅膀,蝴蝶效應已經開始顯現!
進了精舍,雙方安坐之後,唐松道:“不管如何,蘇侍郎府上你總該去走一遭若為此小事惹來士林非議就不值了……”
賀知章一口將唐松遞過的庵茶飲的乾乾淨淨,隨即用手抹了抹嘴後爽朗笑道:“不拘小節總不能少了應盡之禮。今個兒一早我便跟其他新進士一起去了蘇府不過侍郎大人對我可是呤淡的緊哪……”
一聽到這個,唐松也忍不住笑了,“前兩日你在水殿做出那樣的事來蘇侍郎沒將你攆出來就已經是好風儀了……”
“雖不是被趕出來的卻也差不多了……”
“噢?”聞此言,唐松真是吃驚了,論理蘇味道可不該幹出這樣的事兒。倒不是說這人心胸有多大,只是這人卻有文人好臉面的通病。眾多新進士在座,正是他表現風儀的好時候,又怎會這麼沒有風度的驅逐一個後學?
“今天行完拜見座師之禮後,我等便與蘇侍郎在後花園閒話。侍郎大人閒話時曾多次提到先生你那些詞,隨後又一再言及詞為樂官伶工們才會侍弄的小道末流。話雖不曾明說但字字句句卻都是衝著先生你來的……”
說到這兒,賀知章苦笑了笑,“我不合與他分辨了兩句,頓時就遭其呤斥。那些個旁邊侍候的僕人見狀一併連我的茶湯也不給續了,這可不就是趕人嘛。見那樣子,我也氣悶索性就徑直走了……”
“先生什麼的再也休提你我但以平輩論交……”聽完賀知章這話,唐松反倒是沒什麼,笑了笑道:“有那日水殿中的事情在,蘇侍郎心存不快也是常事隨他說去吧……”
“不可”
賀知章口中蹦完這兩個字才覺不妥,歉意的一笑後急忙說道:“本朝以詩賦文辭取士,詩賦文辭也就與一個士人在仕宦中的前途緊密相關。且看今日文壇執牛耳者中除了陳子昂陳伯玉先生因性格耿介略有曲折外,其他那位不是仕宦風順?今日蘇侍郎如此評說先生文辭,以其在士林的地位,若這些話傳開後成為士林公論,將來先生再入仕宦便不知要平添出多少波折切不可等閒視之啊……”
唐松聽完,淡淡一笑間眼神卻是猛然一縮。
就連素來最不喜歡沾染是非的模稜手都開始陰人了,看來自己這一次科考還真是得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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