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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搬進房,兩人狼吞虎嚥飽餐一頓,安逸滿足,忘了兩天來的兇險。
“我查過房籍。”長春公子一面進食一面說,“這裡是曲亭村西北隅。曲亭村我知道,在府城東北偏北約廿五里。再往北走,可以到部伯湖的南岸。往東,可以到達漕河。吃飽之後歇息片刻,咱們回城。”
“我對這地方不熟悉,聽你這麼一說,我想起來了,走漕河不如繞走蜀岡,走遠些比較安全。”江南一枝春並不反對連夜回城.甚至急於回城。
“走哪一方都不安全。”長春公子說,“我們是拼命逃.把追的人扔在後面,所以沿途平安無事。但回去,可不是好玩的。他們必定四處遍佈埋伏或搜查,躲在暗處用箭或暗器偷襲,你我活的機會不會超過一成。”
“那……”
“我得趕回府城,免得我那些隨從耽心。接近府城,我便不怕任何人撒野了,我的隨從是不饒人的,何況我還有不少朋友。而且我可以弄船下放。沒有人敢向我長春公子公然挑釁。
白天我任何不怕,怕只怕他們晚間用暗器偷襲。”
“我也急於趕回府城,明天我有個重要的約會。”
“約會?”
“是的。”
“什麼約會那麼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
“非去不可嗎?”
“是的,非去不可,否則會誤了大事,我在場容易圓滿解決。”
“是什麼性質的約會!”
“南門公子,我……請恕我守秘……”
“好吧!畢竟不關我的事。”
“南門公子……”
“我叫永浴,‘南門永裕’。”長春公子笑笑,“咱們曾經同患難共生死,叫公子我覺得渾身不自在。”
“這……”
“路姑娘……”
“我叫天香。”她嫣然—笑,泛出三分羞意,笑容動人極了,“你的複姓叫起來很彆扭……”
“你就叫我永裕好了,叫你天香不嫌高攀吧?”長春公子也笑,笑容是真誠中帶有三分風雅,是挑逗正陷在困境中的姑娘最具吸引力的利器。
“該說是我高攀。”江南一枝春迴避他灼人的目光。“皖山天風谷長春莊是武林名門,與俠義道朋友有廣泛的交情,而我只是一個遊戲風塵的女浪人……” ’“女浪人也不錯呀!我不是在扮演男浪人嗎?至於俠義道朋友,那是家父與他們的交情,我對俠義道興趣缺乏,奢談俠義談何容易?我不是這種材料,所以少與他們往來。做一個浪人容易多了,至少不至於吃虧。你看那個張天齊,他就沒有行俠仗義的負擔。哦!天香,你與他的交情不錯吧!”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江南一枝春坦然地說,“我之所以起初對他頗有好感,是因為他有勇氣向你挑釁。
你知道的,我這種江湖浪人的性格,通常是對那些敢向豪強挑戰,敢作敢為的人有好感的。”
“呵呵,我真是豪強嗎?”
“永裕,至少你是武林名門公子呀!等他一有人幫場,我不是站在你一邊嗎?”
“謝謝你,天香。”長春公子不著痕跡地,十分自然的拍拍她的掌背,“努力加餐,今晚咱們將九死一生,殺出一條生路來,回到府城咱們就安全了。這把切菜刀還可以振用場,你帶著動身。”
“這……”
“天色不好,雲沉風黑,無法分辨方向,只能向老天爺禱告,別讓咱們迷失方向,也希望天老爺幫忙,別引導咱忙闖進他們的死亡埋伏陷阱裡。”
“真有那麼危險嗎?”
“天香,你以為我說著玩的?”長春公子正色說.“那些混蛋無一庸手,人數多得無法估計。不是我自誇誨口,我長春公子行走江湖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