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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
顯然,此行人的目的地不是富庶的江南,而是戰事頻繁的西南,因為他們到了金陵便坐船沿著長江直奔武昌,而不是接續南下。
二十來個人的小商隊並不起眼,尤其是他們沒帶什麼大箱子,一路上輕裝上陣,加上坐騎是良駒寶馬,船上的艄公也是當地有名的好手,很快,他們就將和自己同期從金陵出發的人遠遠甩在後面。
打頭的年輕男子出手闊綽,常常打賞艄公,一靠岸就命手下護衛去當地最大的酒樓訂飯菜,不過這夥人輕易不下船。
跑碼頭的人都知道,碰上這樣一個大客戶不容易,小心伺候好了將來還能有機會合作。艄公是使出了全身的本事,又是鮮魚又是河蝦的供奉著,就想叫兩個少爺心滿意足。艄公的五個徒弟也暗自揣測,那船艙裡好像坐著的是女眷,能有五六個,其中還有半大點的孩子。這些人是什麼關係?真是越看越糊塗。
不到兩日的工夫,船就到了武昌。
這裡依山傍水,有天下江山第一樓,更有歷世清淨佛剎。到武昌,就不能不說到大名鼎鼎的武昌魚,歷代文人墨客對武昌魚是倍加青睞,岑參曾經吟唱道:秋來倍憶武昌魚,夢魂只在巴陵道。實乃人間絕句,後有東坡詩人讚道:長江繞廓知魚美,好竹連山覺筍香,講的也是這個。
所以到武昌,不能不吃當地的特色美食。
船上的老艄公走南闖北,知道這主家不俗,又在錢財上不慳吝,便向眾人介紹了當地的大館子“食魚齋”,將裡面的掌勺師傅誇的是天花亂墜,世間難再有。
兩位公子差不多是一般的年紀,長得特別的好,一個更是溫文爾雅,看來是個讀書人,另一個腰間總是掛著長劍。。。。。是個練家子。
那位讀書的公子就衝老艄公笑道:“大爺莫非也是食魚齋的常客?若不然怎麼知道的這樣詳細”
老艄公大笑,眼淚幾乎沒出來:“公子是在取笑我們了,那種大館子怎麼可能是我們去的地方,不瞞公子,我賺一年的錢,都吃不起人家那裡的一條魚,實在是慚愧慚愧。不過,公子看,我們這船在金陵也算是好的,常坐的都是富商貴戶,一到武昌就要去吃魚,回來便吟詩做對,老朽雖不明白那詩句裡的意思,但是對吃食的描寫還是記住幾句的,時間久了,大館子裡哪位師傅的手藝也就能聽說一二。”
“原來是這樣,”那位書生笑道,“那晚輩等就慕名拜訪去了,還請老大爺幫我們多多照料船上的事宜。”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老艄公連連答道。
書生斷不會真的將所有身家財物交給陌生人照顧,他們只帶四名青衣侍衛,加上一直呆在船艙裡的小姐、少爺們,浩浩蕩蕩往食魚齋而去。
年輕的書生自然就是我們的新科狀元林致遠,而旁邊那位當是荀家二爺,新任寧遠將軍荀晟睿了。
“晟睿兄,咱們在外面還是換個名字為好,免得叫人識別出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林致遠笑道。
荀晟睿與林致遠相處數日,越發敬佩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少年,便道:“致遠兄換個名字就罷,我這種無名小卒想來也不會有人知道。”
白馬之上的林致遠並不苟同:“晟睿兄所言差已,咱們此番脫離了護送的大部隊,選取單獨行動,弄不好就會被有心之人惦念,況且,越往上游走就越靠近目的地,那裡可是鄭家的地盤,還是小心為上。”
荀晟睿嘆道:“是啊,此番前途未卜,還是依照著致遠兄所言吧,我母家姓溫,伯仲叔季,自己又排行為次,不如就叫溫仲吧”
林致遠大讚道:“此名甚妙,與晟睿兄之本名相差甚遠,任誰也猜不到。”他低頭思索了一番,“我就也依著晟睿兄的意思命名,在下母家本姓丁,就叫丁圓山吧”
“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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