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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成十九年冬,十一月,逸親王府門外掛起白幡,墨軒閣內一片哭聲震天。(未完待續。。)
ps: 感謝愛在微風細雨中散步親,和書海路人親的打賞,麼麼噠~~~
跟一位書友說要一口氣把最後兩章一起發了,說完才發現,這樣的話,之前的倒計時完全廢了……偶果然有點二……
一百一十七、最後的最後(完結)
京中的人們將逸親王妃的逝世,稱之為香消玉殞,在感慨惋惜的同時,卻又有一份事不關己的漠然。
永成十九年的冬季,是宮中繼先後薨後,最沉悶的一個季節。賢貴妃死了,瑾貴妃走了,皇后又病了一個冬天,原本熱鬧的皇宮,變得愈發冷清了。
這一年的冬天,京城依舊下了一層厚厚的白雪,純白的顏色,與逸親王府內處處掛著的白綾白幡幾乎融為一片。
大年夜的那一個晚上,全臣宴上,永成帝頒下詔書,冊封三皇子為太子,而緊接著的,是一道冊封逸親王為攝政王,統管天下兵馬的聖旨,且,是世襲。
宋璟在拿到詔書的那一刻,心底卻是冰涼的。
他知道,這一生,他只能空有那一個皇位了。
過了年,便入春了,當冬雪初融,皇后的病終於好了些,她親自為太子指婚,將自己的侄女許配給了太子為妻,而那女子,不過是皇后孃家一族中旁支的庶女,背景地位可見一斑。
大婚之日定在了陽春三月的一個黃道吉日,大婚當日,原本的三皇子側妃,如今的太子側妃寧秋霜突然瘋了,為了不影響大婚,太子下令將其關入後院柴房,再未放出。
永成二十年春,四月,驍勇將軍陸方伯請奏,願遠赴西北邊境,永駐重門關,保大匡邊境永世安寧。永成帝准奏,封其為鎮西大將軍,統領重門關數十萬將士。
陸方伯離開的那一日,很多人送行,齊大將軍在,齊勻柯在。顧懷卿在,洛靖遠和顧安錦在,宋璟在,宋祁也在,還有那些曾一同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戰友。
陸方伯一一與眾人道別,在面對顧安錦時,他有瞬間的恍惚,仿似那人還在這世上,此刻就在他的眼前。
他心裡其實很清楚,這不過是幻覺罷了。
“邊境苦寒。陸將軍,你何苦一意孤行?年妹妹若還在世,她定不希望你因自責而……”提到顧安年,顧安錦不禁痛哭失聲,勸慰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陸方伯悽然一笑。只淡淡道:“你不懂。”
他並非是自責沒有保住她的孩子,害得她抑鬱而終。他只是心已死。這個京城,已經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地方了,唯有在戰場上,他才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帶著她交給他的兵法,馳騁在戰場,這是他如今唯一活著的理由。
顧安錦知曉她心意已決。便也不再多勸,拭乾眼角的淚水,道:“陸將軍,我不知曉你對年妹妹抱有何種感情。然,逝者已矣,珍惜眼前才是最重要的。”
說著,她回頭望了眼默默站在不遠處的顧安繡,心中暗歎:“痴兒啊,這世間又多了一個無怨無悔的痴兒。”
陸方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看到了站在馬車邊的顧安繡,眼中並未有半點波瀾。
宋璟從一旁走過來,苦笑著道:“陸將軍,你當真不願留在京城,助……”
“多謝太子殿下厚愛,末將心意已決。”陸方伯冷冷打斷宋璟,抱了抱拳,轉身去與其他人道別。宋璟張了張嘴,沒有再開口。
宋祁是最後一個與陸方伯道別的人,兩個同樣憔悴的男人,面對面時,說出的唯有“保重”二字。只是當陸方伯轉身之時,宋祁以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吐出四個字,那一瞬間,陸方伯紅了眼眶,微微頷首道:“這就夠了,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