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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那黑影嗷的就叫了起來,錦卿一聽,怒從心起,這聲音分明就是那爛貨李福財的!
李福財跨坐在牆上,騎虎難下,剛腦門上被錦卿敲的頭暈眼花,想就這麼回去,可沒佔到便宜死都不甘心,如果下去的話,要是被人發現了鬧將起來自己也佔不到便宜。
錦卿見李福財賴在牆頭不肯走,怒從心起,站到院子裡的石桌上,端起剛舀出來的滾燙的洗腳水用盡力氣朝牆頭李福財身上潑去。錦卿到底力氣小,大部分的水都灑到了牆上,但也有不少潑濺到了李福財的身上,燙的他哇哇直叫。
劉嬤嬤也鼓足了勇氣,用力的抓住扁擔撞著牆上的李福財,李福財冷不防後腰上被扁擔撞了一下,頓時身體失去平衡掉到了牆外面去。
院子裡有前段時間蓋灶房剩下的竹竿,錦卿見李福財掉到了外面,撿起一根胳膊粗的竹竿就要出去打他,劉嬤嬤慌忙把她攔了下來,叫道:“錦卿!不能出去!”
錦卿早就氣紅了眼,這李福財三番兩次的欺負人,不狠狠揍他一頓,錦卿難消心頭之恨。
劉嬤嬤見錦卿不聽她的,只拿了竹竿往大門處跑,便趕緊跑上前去一把抱住了錦卿,流著淚說道:“咱孤兒寡母打不過他的,如今他不再進來便好了,出去打,我們哪裡是他的對手!”
錦卿沉默了許久,才慢慢的扔下了竹竿,院門外是李福財“哎呦”的叫苦聲,還夾雜著不堪入耳的低聲咒罵。錦卿咬牙切齒的看著院牆,等著,她要李福財好看!
李福財這廂從院牆上摔下去,腰腿跟散架了似的,剛悻悻然站起來,怨毒的盯著錦卿家的大門,耳朵便被人狠狠的揪了起來。
徐斌的聲音在他耳邊響了起來,“李福財,看來你耳朵不好使,我前兩天交代你的話你都記不住了是吧?”
李福財嚇的要大叫,他原本就是想趁晚上沒人在的時候跑來佔個便宜、嚇唬個人什麼的,好給自己出口氣,要早知道大鬍子在這裡,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跑過來翻牆。
徐斌眼疾手快的塞了一團破布進了李福財的嘴巴里,破布臭哄哄的,燻的李福財兩眼只想流淚,嗚嗚的說不出話來,雙手被徐斌反剪在身後,跟拖死狗一樣拖到了遠處。
李福財家的鄰居聽他鬼哭狼嚎的叫了一個晚上,都沒當回事,第二天早上到他家裡一看,臉上身上全是傷,尤其是臉,跟開了個顏料鋪子似的,色彩繽紛的。
李福財平時為人潑皮無賴,得罪的人也不少,也沒個親戚什麼的,鄰居們也都不待見他,此時見他這副樣子,都覺得是活該。
鄰居中有人問他是誰打的,李福財哼哼唧唧、要死要活的趴在自家的破木板床上乾嚎,就是不說是誰打的,也不敢說,只說自己走路不小心摔的,要是被人知道他夜裡爬人家孤兒寡母的牆頭,族長只怕會打死他。
第二天一早,錦卿也顧不上去賣藥了,不給李福財點顏色看看她心裡一口惡氣出不來,讓他真正怕了自己才是一勞永逸的做法。
錦卿記得朱家村的後山山腳下,長了很多野生的杜鵑花和夾竹桃,天氣一暖,花開的很是漂亮,錦卿一大早就去摘了不少杜鵑花和夾竹桃的葉子,回到家支起了口鍋燒了起來,把葉子放在蒜臼子裡搗爛成了汁水。
劉嬤嬤看著錦卿一臉咬牙切齒的樣子,擔心的問道:“錦卿你怎麼了?”
錦卿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只說道:“準備些以後要賣的藥。”
劉嬤嬤一手帶大的錦卿,可以說對錦卿的習慣瞭若指掌,可現在的錦卿是她怎麼都看不懂。就在錦卿摔壞了腦袋突然便好了後,劉嬤嬤心裡就一陣陣害怕,她敏銳的覺得現在的錦卿並不是她一手養大的那個錦卿了。
但只要錦卿還認她這個嬤嬤,還認錦知這個弟弟,劉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