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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了狗屎,又能怎麼樣呢?”
話說完,遊楚提起手中的箭,一抬手,刷的一聲,又投入了箭壺。
我默默的聽著,忽感感到一種同病相憐似的辛酸。不敢再想,忙拿起酒葫蘆小抿了一口,細品著那酒的味道,掩飾的嘆了口氣:“蒼生何苦,蒼生何辜。”
遊楚忽然敲著床塌唱起來:“十五從軍徵,八十始得歸。道逢鄉里人:‘家中有阿誰?’‘遙看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從狗竇入,雉從樑上飛。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穀持作飯,採葵持作羹。羹飯一時熟,不知貽阿誰。出門東向看,淚落沾我衣。”
他唱的是一首漢樂府,講一個老兵征戰一生,回到家裡卻發現家中已無人的悽慘情景,想起他的遭遇,不由惻然。
遊楚忽然間笑了:“反正,活一天,算一天,我這人啊,從來不怕天落下來砸了腦袋。我生平不懂禮數,抗上無禮,不招人待見,你什麼時候覺得我煩了,告訴我一聲,要殺我呢,也說明白了,讓我當個明白鬼,我就謝了。”
我誠懇的說:“你放心,你這樣心裡存著百姓的人,才是我大漢的棟樑。我安定天下,還要靠仲允兄多多扶助。”
遊楚淡然一笑:“平定天下,說這話的人太多了,有這種志向的人也太多了,可能成功的,有幾個人?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你能善待百姓,少些殺戳,我也就安心了。”
我放下酒葫蘆,站起身來:“我能成不能成,仲允兄自可拭目以待。你一日為民著想,我一日善待於你,不論你做下什麼。隴西,我可能要安排幾個人,你的一些得力手下,我也許會安排到南安諸郡,仲允兄不要有什麼疑心。另外,”我提起一隻兔子,“軍營之內不得飲酒,此次算我請你,切莫有下次,我以法治軍,兄莫令我為難。”
第五十六章 民政
我是阿斗
第五十六章民政
七月二十日,西方訊息傳來,枝陽被攻破,姜維暗結城中富商李氏,用藥麻倒郝昭,生擒了他。但是郝昭蘇醒之後,乘兵丁不備,以頭碰柱而亡。得此訊息,我心黯然,閻豔不去說他,孟建、郝昭之死,實在另人痛惜。此二人若能歸順,我大漢可得多大助力?
不過我還是通令嘉獎姜、馬二人。其後,馬岱引得勝之兵屯於破羌,與鞠演屯兵的西都相去不過百餘里。鞠演大驚,遞表請降。姜維引軍直抵蒼松,武威太守丘興、將軍魏平請降。
這段日子,我讓關平和魏延守營,自己帶同馬超、蘇則和遊楚,巡遊於金城各處。蘇則對我還是愛理不理,只要我話間不傷到百姓,他便一言不發。於是我便開口閉口要殺多少百姓,蘇則怒火中燒,與我據理力爭,逗得遊楚掩口而笑。
馬超經了此次大勝,似乎整個人也不似原來那樣冰冷,竟有時也會口角微翹。我想,是不是該請先生幫忙,給他續個弦什麼的,成個家,也有人照顧他,省得他總是自苦。
閻豔父子的屍身帶回了金城,但金城閻氏諾大一個家族,竟已空無一人,只得打探閻家墳塋,葬於城外山腳。但數日後再去,那座新墳前卻已佈滿紙灰,分明是有人在夜裡來拜祭過。我想起閻豔死前那句:“我兒子會給我報仇的。”不由微微有些擔心,我已打聽到,閻豔有三子,長子名煥,次子名燮,三子名爔。死於黃忠箭下的是其三子閻爔。其長子閻煥,次子閻燮俱逃身在外。此二人皆有穿牆入室,徒手擊虎之能。我於是暗地裡加強了警衛力量,並送了馬超幾個侍衛。但馬超卻似並不在乎的樣子。
炎炎的夏日讓每個人身上都發懶,涼州之人更是如此。在這樣的時候,一些羌胡部眾甚至整天藏在營帳裡,只在黃昏時分才騎一騎心愛的馬匹。每當這時侯,他們就會發現一些漢軍來找他們,這些漢軍與從前那些漢軍很不一樣,他們不是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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