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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變得不順暢了，難以形容的寒意從腳底一直灌到頭頂，令她的身子忍不住在夜風中輕輕顫抖。

“怎麼……你無話可說了？方才，你不是伶牙俐齒的麼？”

面對著不言不語的凌瓏，慕狄霏幽忽然笑出聲來，清清冷冷的笑聲裡，聽不出是淒涼還是悲傷！

凌瓏心頭陡震，五味雜陳的感覺如潮水般向心尖上湧來，記憶中那些與他曾經有過的纏綿悱惻，也在內心某一個隱痛的角落裡冉冉升起，一點一滴地浮現在眼前，無論她如何努力，仍舊無法忘卻——那些吻的熱度，還有淚的冰涼……

“跟我回去吧，你的傷還沒好。”

笑容隱去，輕柔似水的聲音頓了頓，又冷冷地加了一句，“如果你跟我回去，我可以考慮饒了夜孤飛，否則……我不保證他還能看到黎明的太陽！”

輕描淡寫的一句，殘忍，冷漠，不帶分毫轉圜的餘地，將凌瓏心中好不容易攏聚的柔情，又狠狠地擲入了深淵！

凌瓏全身冰冷，悲痛在胸臆迸為碎片，一顆心似乎也跟著沉入深不見底、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好，我跟你回去，但夜孤飛受了重傷，你要答應我救他性命！”

十五的月色已開始隱沒在黎明淡淡的朝霧之中，眼看夜孤飛命在旦夕，凌瓏銀牙一咬，終於下定了決心。

“可以，我答應你！”

慕狄霏幽想也不想地頜首，魔媚紫瞳亮起一抹異樣璀璨的光芒。

“教主——這女孩我們必須帶走！”

斷紅梅忽然跳出來，搶先一步攔住了慕狄霏幽，並悄悄向任白菊使了個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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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白菊心領神會，縱身疾掠，一把扣住凌瓏脈門。

慕狄霏幽臉色微微一變，銳如刀鋒般的殺氣從紫眸中閃過，隨即恢復一派漠然道：“這位姑娘從摘星閣逃出來的，理當由我帶回去，不必勞煩三位護法了！”

“怎麼會麻煩？這小姑娘可是我們的護身符呢！”斷紅梅滿是皺紋的老臉掠過一絲陰狠，“只要你肯讓出教主之位，我們便立即把她還給你，否則，我們不保證她能長命百歲！”

“哦——？你們這是要利用她威脅我麼？”

慕狄霏幽嗅到不同尋常的火藥味，闇紫星眸銳利一掃，薄美唇角彎出森冷笑意。

“不敢！”斷紅梅裝模作樣地背躬道：“只是本教教主之位向來傳女不傳男，你既然不是女兒身，理當卸任。”

“不錯！”任白菊點頭賊笑，“我們正愁沒有辦法讓教主下臺呢，不過……只要有了這個小姑娘，一切可就好辦多了！”

“呵呵……你們以為……我會在乎這小丫頭的命麼？你們想拿她來威脅我，未免太可笑了吧？哈哈哈……”

慕狄霏幽靜默片刻，突兀地仰天大笑了起來，充滿了妖色魅力的闇紫瞳孔，帶著失控般狂騭的嘲諷，讓在場所有人的靈魂都為之震顫！

“教主難道……不喜歡這個小姑娘了？”

三位護法面面相覷，大出意外。

“哼，她對我始亂終棄，我恨她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喜歡她？”慕狄霏幽猛地收住了狂笑，沉眸冷冷睥睨著凌瓏，“她與夜孤飛一起背叛了我，我如今恨不得親手剝了這倆人的皮！三位護法若想替我報仇也未嘗不可，只是……別讓她死得太快了，最好能慢慢地折磨她，讓她受盡痛苦地死去……”

輕柔如歌的嗓音魅軟動聽，說出來的話語，卻如寒冬臘月颳起的一股颶風，直直凍到人的骨子裡——

凌瓏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發寒，兩腳彷彿是踩到了泥沼裡，虛虛軟軟，沒個踏實之處，而心，也似被挖空了一片，雖然已經不奢望慕狄霏幽還能對自己有多少愛戀，但乍聽到他說出這樣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