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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不聽!你難道不想實現共產主義了嗎?!你這個社會主義的敗類!你這個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小人!!”
吳小帥也擰:“我就是要留下!我就是要留下!老爺夫人小姐都是好人,才不是什麼資本家!!!”
他爸終於是氣急了:“滾吧!滾吧!我以後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你這個資本主義的走狗!民族的恥辱!!!!我以後再也沒有你這個兒子!!!!”說罷,拉著他哥就憤憤離開。
吳小帥年紀小,做什麼都憑一股熱氣,正在氣頭上的他連倆人的背影都沒有看,直接跺腳回了下人房。他卻沒有想到,這是他最後一次看到活生生的親人,最後一次和他們對話。
後來發生了什麼事情自然不必多說,文革批的都是那些人可能很多人不是很清楚,但是文人、資本家是不管怎麼逃也逃不掉的。
那個陳少爺家裡已經被批的四分五裂,他們在中國肯定是呆不下去了,人家有門道,偷偷聯絡了渡船,準備偷渡美國。
陳少爺臨走的時候在小姐房裡呆了一夜,最後就留下了兩個字:“等我。”
小姐家也保不住了,最後老爺子老夫人都是死在了批鬥臺上,獨留下一個沒有成年的小姐。在被批鬥的過程中,那小姐漸漸的枯萎了──枯萎,這是個最好的形容詞。
一個女孩子,孤苦無依,還是資本家的女兒,若是沒有人伸出援手,可以說是必死無疑了。
吳小帥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小姐,我喜歡你,請你嫁給我吧。”
那小姐的身份,終於從“資本家的女兒”變成了“貧農”。
文革十年,結婚十年,吳小帥沒有碰那小姐一根頭髮。不是吳小帥有君子風度,而是每當吳小帥想要和小姐有進一步接觸的時候,那小姐便會止不住的哭泣。
──小姐在為陳少爺守身。
吳爸爸從小就教育吳小帥,有了老婆就不能再碰別的女人,所以吳小帥也從來不外出找女人。
在那個結婚很早的年代,二十六歲的處男真的幾乎可以說是絕種了。
可是吳小帥不悔。
小姐出身好,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工作,吳小帥就在每天工作完之後給小姐做飯洗衣服,伺候的人家好好的,就盼望著哪天可以用自己的真心打動小姐。
卻沒有想到真的成功了。
1976年的十二月,他們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當時文革剛剛結束,這標誌著以後不論是文人或是資本家都不會再受到迫害──咳,說回來。
1976年十二月,他們十週年的結婚紀念日,倆人喝了點酒,“慶祝”了一番。借著酒勁,向來很規矩的吳小帥抱住了那小姐,本以為會被推開,但是沒有想到小姐雖然全身在顫抖,卻仍然乖乖的呆在吳小帥的懷裡。
這預設般的動作是什麼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那是吳小帥的第一次,雖然很激動,但也知道分寸,而且小姐對這種事情並不是很喜歡,一直皺著眉頭好像是在忍耐。吳小帥於心不忍,終於是草草兩次就偃旗息鼓了。
完事之後他把小姐抱在懷裡,心裡琢磨著:十年了,再怎麼著父親也該消氣了,找個日子帶她回家看看吧。
第二天早上醒後小姐卻是失去了蹤影,衣服用品什麼都在,唯獨就是缺了那件被小姐壓在箱底的婚紗──那還是十年之前做的,當時小姐已經與陳少爺談婚論嫁,小姐想要個西式婚禮,那婚紗就是陳少爺送給小姐的禮物。自從陳少爺離開,小姐就一直把那婚紗當作寶貝。
吳小帥知道,陳少爺回來了,來接小姐走。
小姐也走了,穿著那承載著夢想的婚紗,走了。
獨留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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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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